《道真旋即詳解》並非妖族功法,蚖七理解不來,急得尾巴尖撓臉,只好先用心記憶,然而記性也不是太好。
等到那仙人將《道真璇璣詳解》講了一遍,他還是大眼瞪小眼。
白衣仙人講完,便不再說話,靜候眾人參悟。
蚖七鼓足勇氣,把尾巴舉得高高的,叫道:“仙師,那什麼詳解,我學不來,仙師是否有什麼簡單的功法?武道絕學也行。我沒仙緣,學個粗淺的。”
白衣仙師眼觀鼻鼻觀心,不為所動。
蚖七一心要求個仙緣,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吵吵嚷嚷,求個粗淺功法,吵得四周眾人無法入定修煉。
白衣仙人終於睜開眼睛,道:“你這潑蛇不要吵鬧。我給你一卷武道功法,適合你這等蛇妖。”說罷,丟下一卷書,道:“你我無緣,你滾罷。”
蚖七慌忙撿起經書,用尾巴翻看兩頁,見經書上寫的是《巴蛇真修》,連忙道:“仙師,巴蛇與我同種不同宗,它是巴蛇,我是蚖蛇,學巴蛇功法,我恐被同族恥笑。”
白衣仙人氣得嘴角抖了抖,又丟下一卷書,道:“這門《龍蛇驚蟄功》,拿過去,滾罷。”
蚖七收了《龍蛇驚蟄功》,一看果然適合自己,不是祖傳的象力牛魔拳所能比,不由歡天喜地,連忙道:“仙師,我喜歡讀書,你這卷《巴蛇真修》也贈給我吧。”
白衣仙人揮袖。
蚖七向那仙人磕頭不已,淚水漣漣,哽咽道:“從未有人對我這麼好過,仙師就是我再生父母。我要再磕幾個,權當拜師之禮。”
白衣仙人悄悄捏緊拳頭,又舒展開來,道:“你有孝心,很好。你去吧。”
蚖七尾巴尖彈去眼淚,向廟外游去。
白衣仙人也鬆了口氣,突然,只見那條賴皮蛇又遊了回來。
白衣仙人怒火中燒,險些忍不住便要宰了他,又強行按捺下來,道:“你又有何事?”
蚖七賠笑道:“仙師,我剛才想到我有個好朋友還在外面,沒能進來。他聰明伶俐的,仙師見了一定喜歡,我就擅作主張,替仙師收徒。勞煩仙師再給一卷真經,我拿給他讓他修煉,也好惦記著仙師的好。”
白衣仙人險些跳將起來,又自忍住,呵呵笑道:“你這潑蛇倒很講義氣。罷了罷了,今日我便給你一樁仙緣。《道真璇璣詳解》中你有什麼不懂的,我逐一講給你聽,一定把你教會!”
蚖七喜出望外,連忙叩首,道:“弟子什麼都不懂。”
白衣仙人忍住怒氣,一心要教會他,要他自尋死路,笑道:“那麼我便從頭教起!”
仙山中,許應執意要前往大廟。大鐘無奈,只好跟著他。
突然,前方傳來劇烈的碰撞聲,許應快步趕過去,遠遠只見一尊神靈石像復甦,正在大開殺戒。
旁邊倒著幾具永州府官吏的屍體,還有幾個永州官吏正在與那神靈石像大打出手!
畢竟是州府的官吏,他們修為實力極為強橫,儺法精深。讓許應驚異的是,其中一個官吏揹著一個寬大的面具,表現最是奇特。
面具極為奇怪,面具上是張慘白的面孔,大大的眼睛,長長的舌頭,滿口獠牙,與民間相傳的陰間神靈無常鬼有些相似。
那官吏將這無常面具戴在臉上,只見無常面具邊緣突然長出無數肉芽,鑽入他的面板中,與他的血肉相連!
他的身體被面具中湧出的力量支配,飛速長高,很快變得又瘦又高,高達丈六,骨瘦如柴,卻充滿了異乎尋常的力量!
他的口中,舌頭也長長的垂了下來,足足有兩三尺長短!
這官吏戴上無常面具後,便有一股陰風以他為中心散發開來,他不似人類,恍若陰間鬼神,無常!
他施展的儺術也變得詭異起來,帶著森森鬼氣,專傷魂魄,打得那神靈石像神魂受創,連連後退。
然而與他們對戰的那神靈石像強悍異常,額頭有第三隻眼,腳踩玄龜,身披金甲,香火之氣形成的法力無比雄渾,甚至比剛才追殺許應的那尊神靈還要深厚許多!
他的周身,香火之氣繚繞,眾生之念嗡嗡作響,萬人誦唸,甚至形成實質的金色文字,與香火之氣結合,化作飄帶!
他退了幾步,額頭第三隻眼便目射神光,嗤的一聲,險些將那化作無常的官吏腰斬。
而他腳下玄龜也猙獰兇惡,移動速度極快,渾然沒有龜類慢吞吞的感覺,載著這尊神靈衝殺,所向披靡!
玄龜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