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走過去,他身後浮現出金翅大鵬異象,又肥又大,大鵬振翅而飛,周衡也自躡空而行。
“周家三十六天罡隱景功?”
凌通判眉頭輕輕一挑,笑道,“周大人,三十六天罡隱景功,你煉成了多少?”
周衡呵呵笑道:“你試試就不知道了?”
許應回頭看去,只見刺史周衡麾下的一眾侍衛紛紛追來,這些人有的修煉武道,有的修煉儺術,各有所長。
其中修煉儺術的催動青藤,但見青藤飛速生長,連線一塊塊懸空的巨石。
天空中,仙山相撞形成的巨石散落在山與山之間,如同一條長長的飄帶。只需用青藤將這些巨石連線起來,便可以結成橋樑,讓人快速透過。
那些侍衛速度大增,飛速向這邊接近。
就在此時,許應看到除了這些侍衛之外,居然還有另一撥人馬也在追來,不過這批人走的是另一個方向。
“是神靈!”
許應看到那些高大的身姿,以及香火之氣所化的飄帶,頓知這些人來歷。不過這些神靈他就沒有見過了,僅從裝束來看,其中最少有四尊城隍!
大鐘疑惑道:“阿應,有些不太對勁。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煉氣士,對這些人來說你只是一個修煉妖法的普通人,為何他們會如此看重你?你的太一導引功是從哪裡來的?”
許應向前狂奔,縱身一躍,向另一塊巨石跳去,道:“我也不記得我何時學過導引功,只知道我懂事起腦子裡有這門功法。”
大鐘道:“你想一想,你是哪天記起這門功法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許應努力回想,腦海中又浮現出自己在許家坪的童年生活,自己的父親母親,自己的玩伴,許家坪街道上的叔伯嬸子,他們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
“我還記得我爹叫許志剛,我娘叫柳三娘,我家還養了一條狗,四隻鴨子……”
許應回想童年,露出幸福的笑容。
突然,他腦海中浮現出望鄉臺中所見的那條街道,那個年輕的私塾先生和溫柔的女子,雖然他記憶中的那兩人面目一片空白,但絕非許志剛和柳三孃的模樣。
他腦中一片渾渾噩噩。
“他們是我的爹孃?不對,不對!我記憶中爹孃長得不是這副模樣!”
許應道,“我記得我住在許家坪,我爹叫許政,我娘叫越柔,我有一個幸福的童年……”
他頭疼欲裂,突然抬手重重敲了一下腦袋,悶吼一聲,雙目赤紅。
蚖七咬牙,奮力向前趕去,盤曲身子,從一塊懸空的岩石跳到另一塊懸空岩石。
蚖七落地,身形滑出一段距離,立刻向前游去,同時蓄力,準備再度躍起。這時,他突然察覺到一絲古怪:“阿應怎麼沒有跟上來?”
他急忙回頭,只見許應躍起的那一刻,雙手抱頭,從空中跌了下去。
“阿應!”
蚖七急忙撲到巨石邊緣,向下看去,只見許應飛速墜落,墜落之中還在用拳頭砸自己的頭。
就在此時,突然大鐘從他後腦飛出,將他接住。
蚖七鬆了口氣,怎奈許應下墜的速度太快,將這口大鐘壓得往下墜去。
蚖七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裡,只聽鐘聲陣陣,大鐘拼了老命,總算穩住下墜之勢,這才放下心來。
“阿應怎麼回事?為何會突然失足?”蚖七驚疑不定。
眼看大鐘馱著許應,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他連忙向大廟方向游去,心道:“阿應醒來,肯定會前往大廟。大廟中有仙人庇佑,我先去那裡等他!”
大鐘上,許應幽幽轉醒,險些從鐘上跌落下去,急忙抱住大鐘,驚訝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渾然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
大鐘察覺到許應的異狀,心中好奇:“阿應的腦子,不像正常人的腦子。他身上肯定發生過什麼不一般的事情!”
“鍾爺,你別晃。”許應騎在鐘上,有些驚恐。
大鐘怒道:“你小子死沉死沉的,我揹著你很吃力好不好?要不你來,你揹我試試!”
許應哼了一聲:“又不是沒有背過。你受傷昏迷不醒的時候,是我託著你,打架的時候都沒有放開。”
大鐘用力晃動:“你明明是用我砸人!”
許應險些掉下去,連忙抓緊。
大鐘吃力飛行,過了片刻,突然許應小心翼翼的爬起身,雙足站在鍾鼻上,兩條腿還有些發抖,卻迎風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