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金仙蕭瀾山來到太元道人的大羅天,悄悄潛伏在道宮外,聽到裡面傳來的對話,心中暗道:“這個叫邢道遠的, 也真夠蠢。太元道人是何等人物?他會平白無故收你為弟子,傳你道法?”
他心中冷笑:“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只不過是想用他的功法,把你改變成適合他們奪舍的樣子!蠢材,真是蠢材,換作我便不會如此愚笨!”
他正欲衝進去,打斷奪舍,幹掉太元, 突然便聽到邢道遠後面的話, 不由毛骨悚然。
他悄悄探出頭,便看到太元道人被邢道遠丟入輪迴之中的情形,不禁面色如土。
“這個邢道遠,是個狠角色!”
這時,邢道遠的聲音傳來,自言自語道:“可惜,恩師只剩下道骨,沒有肉身,否則奪了他的肉身就更有意思了。恩師畢竟也修煉了道轉心經,把自己的身體煉得適合我……”
邪金仙額頭冒出冷汗,瞪大眼睛,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這個邢道遠,比我可怕,比我邪惡, 心機更深!”他心中暗道。
“原來是蕭師兄。”
邪金仙連忙停下腳步,只聽背後傳來女子的聲音,“蕭師兄何時來的?”
邪金仙轉過身來,便看到太元道人的一位女弟子來到自己身後不遠處,除了這位女弟子之外,還有零零星星五六個弟子,各自錯落站立,恰恰將自己的一切後路封死。
他心中凜然,知道太元道人的弟子修為高深,個個都是天君,自己若是沒有受傷,這些人綁在一起也不夠他殺的。但偏偏自己身受重傷!
這時,他的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邪金仙心中一喜:“我告訴他們,邢道遠殺了他們的師尊太元道人,便可以脫身!”
他剛想到這裡,只見邢道遠那高大巍峨的身軀,此人雖然生得魁梧雄壯,面上的表情很是和善,頗有儒雅風流之韻味。
邢道遠乃當年元狩的正道領袖,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談吐極是不俗, 絲毫沒有釣魚客的樣子。
邢道遠向邪金仙微微一笑,這時邪金仙身後的那個女弟子道:“久聞邪金仙大名,今日相會,是邢某大幸。”
邪金仙蕭瀾山毛骨悚然,回頭看向那女子。
只見那女子向他露出善意的笑容。
另一個太元弟子開口道:“蕭師兄乃古老時代的邪道巨擘,成就斐然,竟能在許道祖手下逃生,邢某佩服。”
又有一個太元弟子道:“蕭師兄莫非是為我恩師的道骨而來?實不相瞞,此道骨已經落入我手。”
邪金仙臉色駭然,過了片刻,向邢道遠長揖到地,見禮道:“適才見到邢道友機變百生,令蕭某欽佩不已,自愧弗如。太元無論奪舍哪個弟子,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邢道遠還禮,笑道:“如今新道昌隆,老一輩卻還固守從前的榮耀,不肯捨棄半點,因此我也不得不行收割之事。蕭道友是否有意願,在這大世中出人頭地?”
邪金仙被他說得心動,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一人勢單力薄。”
邢道遠笑道:“如今道友不再是一人。你我一起,可以參悟新道,必會有所成就。”
兩人相視一笑,心有靈犀,邢道遠伸手相請,邪金仙隨他進入道宮,兩人交流道法,只覺相逢恨晚,皆大歡喜。
只是邪金仙蕭瀾山始終有些不安,自己在背對著邢道遠的時候,總能感覺到一雙目光在盯著自己的脖子打量。
這種視線很是奇怪,是上下移動的視線,彷彿在尋找一個方便切割的線路。
最終,他還是沒有在太元大羅天中久留,便告辭離去。
邢道遠目送他遠去,目光依舊詭異:“這個人好奇怪,不好收割。”
邪金仙不知因為自己的肉身是天河怪花的緣故,而逃過一場生死之劫,說起來,還應該感謝許應。
天霜世界粳米鎮,火鈴仙子悶哼一聲,雙手顫抖,幾乎無法抬起。
她與聖尊的弟子婁明鈺相爭,甚至動用了自己的妙境至寶九枚火鈴,調動大羅仙火燒他,但還是被婁明鈺那一百多個洞淵帶來的恐怖法力鎮壓!
除了聖尊和祖神外,火鈴仙子從未見過有誰能有如此雄渾的法力。
關鍵是,如今的婁明鈺是道景境界,相當於舊道的大羅金仙境界,龍庭時代的道境七重境界,修為實力便如此雄渾,簡直不可思議!
“聖尊若是捲土重來,修為實力該會是何等可怕?”
她身形向後飄去,一串火鈴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