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沿著地磁洪流向瀛洲而去。
過了良久,他奔出玄黃二炁形成的那片天地汪洋,行走在地磁洪流之中,如同細微的蟲豸,在浩瀚無垠的虛空之中奔行。
「武帝沈落曾經說,他去過六個彼岸,察覺到那裡是由同一人開闢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雖然解開了黃庭彼岸的謎團,但更多的謎團湧了上來。
「此人能夠憑空出開闢六大彼岸,實力一定高絕,資質一定非凡,而且得六秘必然長生。」他是否還存在於世?」
瀛洲和黃庭彼岸實在太遙遠,許應這一路趕過去,不知不覺走了兩三天時間,向前望去,雖然瀛洲看似不遠,實則不知有多少億萬裡之遙。
沿途沒有一個人,只有他和一些飄零在這條地磁洪流道路上的仙屍。從這些仙屍身上的傷口來看,應該是死在金河劍君之手。
「當年,周天子姜太師他們,應該也是順著地磁洪流,尋到另外的彼岸吧?」
許應窮目遠跳,只見虛空之中除了越來越遠的黃庭彼岸和嵬墟頭骨之外,便只剩下瀛洲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如此廣袤,只怕不比諸天萬界小。」
許應祭起第三天關,嘗試著開啟諸天萬界的隨便某個世界,發現門戶開啟,卻沒有出現任何一個世界。
門後還是虛空。
他的第三天關雖然是仙王之寶,但也無法開啟這片虛空。
許應又走了兩日,瀛洲還是在前方,像是也永遠也走不到。
「對了,我的佛珠已經煉化完全,此寶應該可以將那個年輕僧人拉出黑暗時空了吧?只是這段時間不知何故,那個年輕僧人始終沒有聯絡,我,難道他已經放棄了?」
許應一邊祭起佛祖佛珠,一邊嘗試著催動神識,與那個陷入黑暗時空的年輕僧人聯絡。
「或許只有到大雷音寺,才能主動聯絡到他。」他心中暗道。
他很想找個人一起,走完這條道路。
太始大世界,須彌山,大雷音寺舊址。
燦燦佛光沖天而起,如同炬火映照天空,將天頂照亮,一尊大佛元神坐鎮在
虛空之中,佛音浩蕩,大佛四周,過去未來不知多少佛陀的虛影齊齊出現,梵音翁鳴,讓須彌山宛如又回到諸佛的盛世時代!
然而就在漫天梵音之中,一個厚重的聲音響起:「道元,我已經告訴過你,諸佛入滅,都死得一乾二淨,你無法借來他們的力量來鎮壓,我!」
那聲音從大雷音寺舊址的地宮中傳來,正是邪佛偈菩提的聲音,厚重而洪亮,
充滿邪親的執念,帶著無窮業力。
哪怕聽到他的聲音,都會在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業火,灼燒道心和心靈。
「道元,你還執迷不悟嗎?我告訴過你,借來的力量始終是借來的力量,並非真實。比如諸佛
,入滅之後,你還能借來他們的力量來鎮壓我嗎?」
偈菩提雖未脫困,但從他口中傳出的道音卻蘊藏著神奇的力量。
「滅!」
此字吐出,天空中大佛身遭的那萬千諸佛虛影,紛紛破滅,一尊尊佛陀虛影從寶座跌落,掙扎著墜入黑暗虛空。
大佛元神下方,道元法師被那一聲滅震得氣血浮動,卻絲毫不懼,雙手結蓮花印、寶瓶印、獅子印等各種印法,變幻莫測,一道道佛印,印在封印偈菩提的地宮門戶上。
那門戶上的符文封印大放光芒,流光溢彩,其中除了諸佛封印之外,還有許應的十六字封印,也在對抗偈菩提的破壞。
而從地宮中湧出陣陣業火,不斷焚燒門戶上的封印。地宮中還傳來陣陣誦經聲和鎖鏈聲,那聲音也充滿邪惡的執念,用無盡業火對抗道元法師的封印,用佛音來壞道元法師的道心,誘惑他墮落,與自己一起成為邪佛!
道元法師曾經在陰間望鄉臺,一坐便是數十萬年,只敲木魚,枯坐不動,道心之堅穩,哪怕是偈菩提的邪佛道音,也不能撼動,他的道心分毫。
「小禿驢!」
偈菩提扯動鎖鏈,衝至地宮門後,咬牙切齒道,「沒想到你的佛性如此之高,倘若諸佛時代還在,你怕不是早就成了佛陀!可惜…」
他譏諷道:「屬於諸佛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本可以成佛成道,然而再無這樣的天地,讓你成佛成道。你畢生的修行,你絕代的天資,統統都是時代的祭品終究要被埋葬!」
「篤!」
道元法師趁他心境不穩,敲響木魚,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