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言的修為實力如此高深,咱們殺過去,未必能勝。」
司命府君道:「況且,蘇景言這廝渾身籠罩仙光,仙界洞開,連萬神雷司的天宮都懸在上面,隨時會有雷部的支援。咱們上去,也是送死。」
生形府君哈哈笑道:「咱們當年逃過一次,再逃一次,也沒有什麼。」
總錄府君道:「再說,還有姓許的。大兄總是積累善緣,姓許的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眾府君沉默下來,眼巴巴看向許應。
許應端坐在玉臺上,漸漸地進入一種玄妙的境界之中,對外界一切充耳不聞。
五位府君大皺眉頭。
下方,劍光凌冽,金河劍君雖然不在此間,但金河劍的威力卻越來越強,幾次三番險些將北帝斬落劍下!
北帝一邊抵抗金河劍,一邊奮力殺出九霄道場,硬闖萬神大陣,眼看便要衝出大陣,突然陣外蘇景言一掌拍來。
北帝一面要對抗大陣,一面要對抗金河劍,硬生生承受他這一掌,被震得眼耳口鼻溢血,退回陣中。
的紂絕陰天宮中,一尊尊陰神也跟著紛紛吐血,氣息委頓。
「我不像金河劍君,斬草不除根,所以他不得上頭喜歡,被貶到嵬墟去了。我喜歡斬草除根,才能在仙界站穩根腳!」
蘇景言悠然道,「北陰,這次煉死你,我要用你的屍首,向天尊邀功!」
總錄府君見狀,皺眉道:「上次大兄不是死在我面前,我尚可忍受,但這次大兄若是死在我面前,我忍不了!我先去了!呼嘯衝出虛空,直奔下方的萬神大而去。」
生忝府君道:「上次是金河劍君來殺大兄,我們不是金河劍君對手,但蘇景言我們怕什麼?也衝出虛空,前去救援。」
司命府君衝出虛空,笑道:「以前總是大兄替我們擋災,這次輪到我替他擋災!
總錄府君和生形府君也自衝了出來,生形府君笑道:「你們若是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我即便坐上了北帝的寶座,也不開心!」
「
這話說的!」
其他四位府君哈哈大笑,紛紛道,「你若是做了北帝,我們哥幾個便是東帝西帝南帝和中央大帝!」
生兔府君祭起泰煞事宗天宮,生形府君祭起明晨耐犯武城天宮,司禁祭起恬昭罪氣天宮,死命祭起宗靈七非天宮,總錄祭起敢司連宛屢天宮。
五大天宮,規模並不比紂絕陰天宮遜色,諸神林立,香火鼎盛,在五大府君的率領下,衝擊萬神大陣,對抗萬仙!
生無府君探手抓去,便見數十尊仙人突然生無斷絕,死於非命,肉身元神依舊栩栩如生。生形府君一掌拍去,掌風過處,一尊尊仙人血肉腐朽,骨肉消融,頃刻間便只剩下元神。
司禁府君揮舞一面百病幡,幡面招搖,頓時數以百計的仙人疾病叢生;司命府君祭起一條條鎖鏈,鎖人魂魄,直接將元神中的魂魄抽出,取人性命。
總錄府君統轄一切生靈,頭戴官帽,一手抓如椽大筆,一手抓生死之書,向一個個仙人照去,哈哈笑道:「你們這些仙人,跳出我的生死簿了嗎?沒有跳出,也敢自稱仙?」
揮筆如飛,將一個個照在書中的仙人名諱紛紛勾去!
但凡有人名諱被勾去,便立刻橫死!
五大府君各有所長,一時間萬神九霄大陣一片混亂。
五大府君殺入重圍,生兔府君叫道:「大兄,姓許的靠不住,還是你自家兄弟靠得住!你駕崩後,北帝的位子當傳於我,你死了我就是大哥!」
北帝黑著臉,雖然被們搭救,但似乎並不開心。
蘇景言終於動手,主掌萬神雷司的大陣,率眾將六大府君圍困,冷笑道:「今日送你們六兄弟一起上路!」
他親自主持大陣,九霄道場加持其身,蘇景言宛如帝君元君那般存在,祭劍殺來,短短片刻,生忝斷臂,生形斷首,司禁雙腿齊膝斷去,司命鎖鏈全無,總錄大筆被削!
六大天宮,幾乎悉數被破,變成殘垣斷壁,諸神迫不得已,飄浮在六大府君腦後。
六位府君面色慘淡,生忝府君嘆了口氣,嘀咕道:「我就說應該保全實力的。」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燈光自上空照來,照耀在六位府君身上。
蘇景言仰頭看去,只見兩隻牛角之間,站著一個細小的身影。
那個細小身影背後,突然神光乍現,一尊尊巨大無比的神祗光芒四射,從黑暗中緩緩直起腰身,神軀屹立在兩根牛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