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但也難免被道哭入侵,被此地的天地大道汙染。聽聞道友在這裡傳授莖開壇講法,想來有神通可以祛除道哭和異道對我的影響。”
許應驚訝道:“你請我為你煉除道哭和異道的影響?難道你便不怕我在此過程中動手腳?”
他淡淡道:“當年我掉入歸道玉盤,肉身被閣下的造化之炁化去,造化之炁為我再造肉身時,便動了手腳。一報還一報,應該還算是正常吧?”
他從來不認為坐在對面的造化至尊是個善類。
許應從悟空道人手中學會無漏金身後發現,造化之炁再造肉身,多半留有後門,極為兇險,很有可能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對方掌握之中!
只是,他對造化之道沒有多少研究,也不知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他借無漏金身煉化這個體內的造化之炁,才擺脫被控制的可能。
現在他見到造化至尊,當然要詐一詐對方。
造化至尊面色坦然,笑道:“原來道友因為此事怪我我向道友賠個不是!”
許應心中凜然:“果然藏有後門!”
造化至尊長身而起,向許應長揖到地,道:“當年我遠在黑暗人間,無力操控局勢,察覺到道友資質悟性非凡,遠勝東王,因此動了栽培道友的念想。又擔心你失控,所以才留有後門。幸好未曾釀出大錯,還請道友原諒!”
許應面色稍緩,起身道:“道兄無須如此。快快請起。”
造化至尊順勢起身,兩人再此落座。造化至尊嘆道:“我當年雖然看出道友定非池中之物,但就算我慧眼識人,又怎麼能料到今日呢?當日我企圖左右道友的人生,今日我卻有求於道友,真是愧殺我了。”
他言辭切切,誠懇萬分。
但許應聽聽也就算了。
造化至尊是至尊境的存在,這樣的存在,鳳毛麟角,其人實力也遠非自己所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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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有求自己,才說幾句漂亮話,若是自己因為對方的誇讚而飄飄然,那才是愚蠢。
許應疑惑道:“道兄是至尊境的存在,為何會出現在黑暗人間?”
造化至尊見他不提剛才的話題,只好打住,道:“當年青玄道兄故去之後,仙庭還是打打殺殺,爭權奪利。大家可以共患難,不可同富貴,鬧得不可開交。”
許應笑道:“我聽聞你們當年起義,是有理想抱負,要推翻後主造福蒼生的,可不是求富貴的。為何又為富貴打得要死要活?豈不是可笑?”
造化至尊正色道:“道友說得在理。我也是看不過去,所以遭人排擠,原本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的道友,突然變得陌生,居然對我們大開殺戒。我迫於無奈只好詐死脫身,把我的法寶歸道玉盤也丟了。”
他嘆了口氣:“我只盼能遠離紛爭,尋找一個清淨之地,但天下雖大,已經無我容身之所。我想了良久才決定主動流放自己,於是便到了黑暗人間。”
許應輕輕點頭。
他的身後,明王孫忍不住笑道:“老師,他的意思是,他與曾經的道友爭權奪利,結果沒爭過對方,不得不詐死。但是他詐死後發現,他的對手決心趁此機會真的送他去死。他無處藏身,這才逃到黑暗人間。”
引造化至尊臉色微變。
許應咳嗽一聲:“住口。造化道兄不要見怪,這是劣徒,心直口快了些。”
造化至尊面色恢復,笑道:“高足雖然猜的不是全對,但也對了八九成。”
許應哈哈笑道:“道兄是個爽快人,很對我胃口。敢問道兄,當年青玄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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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至尊目光閃動,笑道:“你是青玄一脈想為他報仇?”
許應搖頭道:“我並非青玄一脈,而是玉虛一脈。只是好奇他的死而已,你不要誤會。”
造化至尊沉吟片刻,道:“青玄道兄是個極具魅力之人,他是義軍領袖之一,當年因此有不少人追隨他。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義軍領袖,我也是其一。大家都以道友相稱。”
他娓娓道來,講述那段歷史。
翠巖飛去後,道哭自洞淵中爆發,席捲衝擊,造成地仙界古老時代的天地大道被毀,連年天災人害,民不聊生,餓殍盈野,死屍遍地。
甚至陰間被陰魂塞滿,可是陰間的十殿閻羅也被道哭影響,自顧不暇,又哪裡有心情管理陽間?以至於陽間也充滿了孤魂野鬼,陰陽兩界交融,變成一體,混亂不堪。
各大道門、祖庭都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