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會昊天帝的太一開悟,再去參悟那些至尊符文封印,便水到渠成。至尊符文封印蘊藏的封印之道,比帝尊的封印強大太多,導致他竟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便將帝尊的五字封印衝開了不少!
“我的道行太高了!”
許應穩住心境,對他來說最大的危險便是喚醒第一世許應的時候,自己的區區十幾年的記憶,一下子變成滄海一粟,微不足道。
就像他回憶從前的那萬千世記憶一樣,一世世記憶像是記載歲月的書籍,翻開其中一世的記憶,就像是閱讀書中人物的故事。
書中的人物雖然是自己,但他們有著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人生,不同的愛戀。
對於許應來說,回憶自己的一世世記憶,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回憶起前世一樣,並不會把它當成今生的一部分。
因為,性格不同,人生不同,遭遇不同。
他的過去大部分時間都很平庸,除了晏寶兒那一世做出些成就,其他時間都是被人操控愚弄。
但第一世不同。
他的第一世太強大了,經歷太耀眼了,無論敵人還是朋友,都對他讚譽有加。當這一世記憶覺醒時,第一世的性格、人生、遭遇,佔據了主導,如今的許應大概也會成為其人生中的微不足道的一頁,被輕輕翻過吧。
帝輦不知不覺放慢了速度,緩緩地從天空中駛過。
許應望向西方。
那裡有崑崙,崑崙山上,有一位仙子在默默地等待著自己的愛人迴歸。
許應去見過那位仙子,他想從那位仙子身上找回曾經的戀人元未央的影子,但是看到卻不是元未央。
他喜歡的那個胭脂少女元未央,那個與他一起抓泥鰍的元未央,只是崑崙山上那位仙子漫長記憶中的滄海一粟罷了。
那個仙子等待的戀人也不是捕蛇者許應,而是第一世的許應。
箇中差別,外人不知,但許應知曉。
“或許,我應該幫帝君加深封印。”
離恨天兜率宮,太清道人突然心有所感,露出喜色,笑道:“如今可算清淨了!”
小師叔有所察覺,抄起一柄仙劍,急忙道:“師侄,有人向這邊來了!”
元道人慌忙起身:“是許大信人來了?”
三人慌忙走出兜率宮,仰頭看去,只見天空中祥光瑞氣匯聚成雲,雲上四龍奔騰拉著一輛金碧輝煌的帝輦向這邊駛來。
那帝輦行駛,青天隨之而動,青天下是一個面色憂鬱的少年。
“許大信人!”
少年師叔大喝一聲,祭起仙劍,叫道,“我與元師侄在這勞什子兜率宮,等了你足足五年了!五年了,便是犯了重罪,也該刑滿釋放了!你倒好,你在外面逍遙快活j卻讓我們在這裡坐監!今日,你須得給我們叔侄倆一個交代!”
許應站起身來,散去神通,收起帝輦,徑自走到他們面前,長揖到地,誠摯道:“我原本想做個守信之人,但委實脫不開身。這五年東奔西走,未曾敢有一日懈怠,只盼著能早日見到兩位,向兩位負荊請罪!我,向兩位道友致歉。”
小師叔還要再說,元道人連忙道:“小師叔,許公子只要來了,便還是信人。許公子,我們速速啟程!”
他轉過身來,向太清道人躬身拜謝,道:“多謝師叔祖這五年的款待!”
太清道人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個掃帚,在他們腳邊掃來掃去,呵呵笑道:“不麻煩,)不麻煩……愣著幹嘛?還不走?”
仙庭,帝君府上,仙王江中輔面帶喜色,匆匆前來拜見帝君,笑道:“恭喜師尊!師尊,那封印許應的五字封印符文這幾日總在動盪,變得越來越淡,今日不知何故,封印突然變得清晰起來!那許賊,只怕在劫難逃了!”
帝君驚訝道:“竟有此事?我去看看!”
兩人來到江仙王府,帝君檢視神龕上的鎮魔符篆,符篆上的五個字居然比他親筆所寫的還要清晰,其中蘊藏的道理,甚至比他所書還要精深!
帝君嘴角哆嗦一下,不置可否,默默返回府上。
過了良久,帝君屈指彈出一縷天魔,墜向下界。
“天殺的許應,到底在做什麼!”
我還沒陽,還可以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