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焰像澆了油一般,呼呼呼的往上漲,頃刻間火苗便竄起數丈高,燈焰從金黃色變成淡綠色!
紫微後主冷笑一聲:“果然有人在暗中算計!在朕面前賣弄,不知死活!”
太蒼洞真琉璃盞的九朵燈焰,突然光芒聚成一束,光束勐的一折,光芒消失!
下一刻,九盞琉璃盞的燈光黯淡下來,燈焰下落,恢復如常。
仙界,仙庭。
一切如常風平浪靜,雖然三界潮汐愈演愈烈,三界一統越來越近,但歌照唱舞照跳,仙界依舊是歌舞昇平,與尋常一樣,毫無變化。
突然,帝宮中一道光芒閃過,纖細如毫髮,揮過的一剎那,所有人都無所覺察。
一個宮女向前走動,突然看到前方的宮女脖子稍微偏了一下,腦袋竟然從脖子上緩緩滑落。
她瞪大眼睛,心中恐懼,只見她左邊的假山也在緩緩滑動,向一側傾倒。
花園中的一株株仙樹,樹冠正在緩緩傾斜,而四周的宮牆,一座座仙殿,竟然都在無聲無息的向一側滑去!
她覺得自己的脖頸處有些溫熱,伸手抹去,卻將自己的頭從脖子上推了下來!
帝宮中,蘭香、盈衝、林泉等仙殿,彷彿被人剪去了頭,超過脖子的部位,無論人或者物,統統被那根毫髮般的光芒斬斷!
帝宮一片慌亂,尖叫聲不絕於耳,宮中許許多多帝家女眷紛紛飛起,驚恐地打量四周。
過了片刻,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來:“區區小事,無須驚慌。朕自會處理!”
說是小事,但帝宮遭襲,怎麼會是小事?
更何況死了這麼多的宮裡人,雖然多數是宮女太監,但也有帝子嬪妃,也死了許多。
那道毫光實在厲害,斬肉身,斬元神,斬魂魄,光芒過去,寸草不留,只有當時躺在床上或者坐在地上的,才能躲過這場災劫。
不過對於災劫的源頭,卻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引起諸多猜測。
帝宮中卻是一片安靜,無人議論此事,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彷彿那件事從未出現過。
紫微祖庭。
許應看著恢復平靜的燈焰,臉色陰晴不定。
紫微後主抬手,太蒼洞真琉璃盞飛到他的腦後,懸停下來,高出他半頭,燈光如同九道光暈,映襯得他顯得頗為神聖莊嚴。
“這世界任何東西都不是免費的,比如朕傳你昊天帝的太一開悟,目的是讓你開啟太一洞淵,有實力進入帝陵為我取來屍身。”
紫微後主瞥了許應一眼,見他失魂落魄,道,“比如你幫我取來屍身,我須得把我墓中的三分之一陪葬的寶物贈予你。比如你得到道啟之地的天地大道,後面便須得有兜率宮補天。一錙一銖,必有計較。那麼,許愛卿,你得到太一洞淵,也須得付出代價。”
他頓了頓,道:“這個代價,便是你的性命。”
許應臉色煞白,一個強大的神算,一個智慧高絕一個耐心比誰都好的存在,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人,一個隨時準備收割他的人!
自己在那人眼中,就是一根鮮嫩綠油油的韭菜!
他原本自我欺騙,騙自己不可能有這樣的存在,但現在由不得他不信!
許應定了定神,面色漸漸恢復如常,笑道:“割我韭菜?首先,他需要先讓韭菜長起來才能割。但說不定,我長著長著,便不是韭菜了呢?”
“別那麼自信。”
紫微後主淡淡道,“你被那人盯上,那人的修為實力比而今的我只高不低。”
許應來到他身邊,淡淡道:“哀帝,你已經死了,不會再有進步。超過你對我來說是遲早的事情。”
紫微後主的指力嗤嗤作響,在墓碑上又刻了幾個正字。
不過許應也沒有說錯,他現在的確不是復生的狀態,他只剩下一縷精魂,雖然入住肉身,但並未真的復生。
他的死亡很是透徹,有魂而無元神,這身本領也所剩無幾,被人超越是遲早的事情。
許應望向其他五大帝陵,笑道:“道兄,我可以幫你開啟其他五座帝陵,咱們依舊三七分賬,我三你七!”
紫微後主冷笑一聲:“以我現在的實力,輕而易舉便可以開啟帝陵封印,何須與你分賬?許愛卿,你可以走了!子言,替我送客!”
許應道:“一成!我只要一成如何?”
紫微後主揮了揮手,示意南子言送客。
南子言連忙道:“許公子,這邊請!”
他祭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