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腦後先天大羅悠悠旋轉,飄浮在天河上,只見河水碧波盪漾,許許多多水中生物被河水淹死。
這些水中生物原本生活在天河中,後來天河干個,經過不知多少代演化,這些生物變成適合乾旱氣候。
如今天河恢復,導致它們被淹死在水中。
這河水極為古怪,站在上面便有一股奇特的拉力,向河中拉去,很難飛得起來。這條天河力量奇異,但凡沾染因果,都會被拉入天河之中。
自身因果越重,拉力便越強。因此渡河極為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跌入河中,被河水淹死。
這也是天河兇險的原因。
許應身形搖搖晃晃,對抗天河的拉力,大羅天雖然也在因果中,但因為自身是由道組成,因此就算沾染因果,也不受天河吸引。因此他還能飛在河面上。
“如意大羅天肯定不止寄託道行這麼簡單,一定另有妙用。”
許應落在天河南岸,一株大花鬼鬼祟祟來到他的身後,勐然張開花瓣,花瓣裡都是牙齒,便向許應咬下。
“嘭!”
那株大花咬住許應,卻被崩得牙齒盡碎,連忙向後縱出,不敢接近許應。
許應遲疑一下,突然探手將這株天河怪花連根拔起,丟進如意大羅天中。他想看看如意大羅天是否還有其他作用。
然而那株天河怪花落入如意大羅天,卻毫無變化,只是滿地亂跑,試圖從這裡逃脫。
許應觀察一番,只見天河怪花逃了半晌,似乎放棄了,垂頭喪氣。
“似乎沒什麼作用。”
許應不再觀察,催動七大洞天,運轉太一不滅真經,加緊修行,心道,“如意大羅天最大的作用,便是讓我所有道法可以匯聚一爐,做到一統。從前不能調動的道法,不能施展的神通,現在可以施展!若是。”
他陷入沉思,天魔至尊曾經說過,他的道行太高,境界難以容納他的道行。他須得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將道行容納其中。
後來他幾經周折得到第一世的九大境界煉成的法寶,修為實力大進,但是這個問題依舊困擾著他。
“若是我可以開創一門功法,自帶大羅道場,豈不是便可以將天君道行烙印在其中?”
許應心中怦怦亂跳,若是那樣的話,他便算是走出了一條自己的道路!
“我現在只算是借用邪祖蕭瀾山的先天大羅,倘若有一天,我可以不用如意大羅天,也可以從容施展出各種天君級的道行,那才算成功!”
他沿著天河向下走去,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如意大羅天中隨著他的修煉,這座大羅天中的烙印竟然在不斷加深,烙印的威力也越來越強!
不僅如此,這片大羅天生出道道霞光,沁入大鐘和那朵天河怪花之中,大鐘只覺各種道法不悟自明,不禁又驚又喜。
“我悟了!”
大鐘歡欣鼓舞,在這座大羅天中悟道,雖然悟的是許應所修持的大道,但許應的道法駁雜,其中關於修行的道法不計其數,正所謂觸類旁通,它竟因此而悟出法寶的自我烙印和修行之路來!
而那朵天河怪花也是因禍得福,突然間便開了竅,一身本領越來越強,怪花也越來越大!
突然天河劇烈震盪,轟隆隆的巨響不斷從上游傳來,許應循聲回頭,不由目瞪口呆,但見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突然便見一個無比廣袤的世界出現在他的頭頂,壓迫感十足!
那個世界廣袤無垠,籠罩在仙光之中,與許應的七大洞天相互感應,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仙界!
許應心中一驚,隨即失笑道:“我太緊張了,仙界看似很近,實則極遠。還要不知多久才能與陰陽兩界合併。”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
“我站在這裡尚能看到仙界,只怕仙界距離凡間也不遠了。三界潮汐,愈演愈烈,也愈發兇險了。”
他面色凝重,這段時間,仙界對凡間極為縱容,甚至不惜讓人帶著歸道玉盤下界,到處復甦古老時代的天地大道,造成魔域入侵的假象。
祖庭的補天計劃,太清道人、玉虛道人等人的復生,仙界也不過問,對於許應,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連雷部、鬥部死傷慘重,仙界也渾然不放在心上,連平南天君脫困,金河劍君失職,也毫不過問。
便是連陰間的得失,仙界也不放在心上。
然而,這更像是釣魚,更像是陷阱。魚兒吞下魚餌,獵物跳入陷阱,才是收杆收網,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