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要捅祖師還是捅我?你還三刀九洞,你還廢掉修為你怎麼不上天?”
寒澤康抱著頭,委屈萬分,嘀咕道:“當年我拜師的時候,你便是這麼跟我說的。現在祖師叛出神鷲宮怎麼就不三刀九洞了?”
火龍上人瞪他一眼,作勢要打。寒澤康連忙告饒。
天空中忽而光明,忽而黯淡,九座世界懸在天外,是九種奇異的仙道道場,散發森然殺機,威力至強,令人不寒而慄!
許應抬頭望去,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安感,這座九天十地仙陣彷彿有一種奇特的力量,像是專門針對他而來!
其中的陣法運轉,九重道場中的道則,都隱隱剋制他,讓他感覺到危險將至!”難道這座仙陣,真的是為了對付我而煉製?”
他收回目光,與火龍上人師徒向外走去。
天空中,一個個身影飄浮,懸在空中,許應等人飛近,這些人正是各個宗門前來赴會的使者,有掌教、宗主、門主、宮主,有年輕弟子。
這些人靜靜的飄浮在半空中,太陽照來,陽光穿過他們的身體,透明。他們見到許應三人飛來,一個個轉過頭來,看向許應他們,表情詭異。
他們是被紫溪吃掉的高手,被紫溪當成燈籠一樣放飛在半空中。
“楚天都!”
突然,人皮燈籠中傳來沈白聿的聲音,許應看去,果然看到了沈白聿,這個浣劍谷的年輕高手混在人群中,也像那些人皮燈籠一樣懸浮,眼珠子卻在骨碌骨碌亂轉。
“果然是你!”
沈白聿慌忙飛出“人群”,來到許應身邊,飛速道,“你還活著?修煉魔道的,命真大!魔侯,我師尊死了你做什麼?”
火龍上人來到他身後,探出手在他後頸處猛地一插,發現是肉身,這才放心,訥訥道:“沒什麼,沒什麼。你繼續。”
沈白聿道:“好多人都死了,我發現了那個收割者你又做什麼?”
寒澤康也來到他身後,在他後腦上插了一下,發現插不進去,才信是活人。
沈白聿道:“那個收割者,就是玄空神王的大弟子紫溪。玄空神王封鎖了須彌山,讓他弟子在此大開殺戒。
這時,另一個聲音傳來:“紫溪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境地!他的修為只怕直追仙王!”
許應循聲望去,看到不遠處也有一片人皮燈籠飄浮,其中有個白衣少年懸浮在其中,直挺挺的,像是充氣的人皮。
“我記得你,平生勁敵李平生!”
許應驚訝道,“李兄,你還活著?”
李平生從人皮燈籠中飛出,面色不改,道:“玄空縱容紫溪殺人,壞了太始大世界的規矩,此人心狠手辣,先前還隱藏行跡,後來實力太強,索性連隱藏都懶得隱藏了!我混入人皮燈籠中,他已經將這些人吃空不會檢視,我才存活下來。”
沈白聿道:“我也是如此。諸位,我們立刻離開此地,與我一起返回浣劍谷,我當上稟祖師仙王,請他老人家定奪,治玄空神王和紫溪的罪!”
火龍上人和寒澤康上前檢查李平生的後腦,沒有發現割開的痕跡,這才放心。
李平生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人,紫溪絕對已經是仙王級的存在,就算是仙王也未必敢動他。”
他剛剛說到這裡,突然收聲,呆呆地看向許應身後。
沈白聿、火龍上人和寒澤康也一臉驚恐地望著許應身後,沈白聿雙腿蹬直,做出飄浮狀。
寒澤康連忙道:“晚了!”
許應看到明亮的光芒從身後傳來,猛地轉身,果然看到紫溪便飄浮在自己身後,他的六大洞天像是一輪輪只有光暈的太陽,
但是要遠比太陽明亮!
紫溪笑道:“許應,我來到你的身後,你也沒有察覺,看來我的修為已經超越你太多太多了。現在,你還能斬落我的洞天嗎?”
“許應?”
李平生和沈白聿呆住,沈白聿道,“哪個許應?他不是楚天都嗎?”
寒澤康嘆了口氣,道:“還能是哪個許應?就是那個大惡人許應!”
兩人面色如土,對視一眼,心道:“早知道,我們還不如裝作人皮燈籠掛在那裡……”
許應屈指一彈,紫溪身後,泥丸洞天只是微微晃動一下,並未被他斬落。
許應一顆心漸漸沉下,只有修為差距太大時,他才無法用祖法斬人洞天。現在紫溪的修為只怕已經遠遠超過他!
此時的紫溪,只怕已經擁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