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我們發現的這些道地、道炁和法寶,到底是來自不同的大道主,還是來自同一個大道主?”
熄滅的道地數量越來越多,這些道地的大道道力流向同一個地方。
許應站在漸漸黑暗的荒原之上,心中深深震撼。
他所發現的道地有三百餘座,大道種類也多達三百餘種,其中,甚至有太一、鴻蒙、太素、太初這等太字輩的大道,可謂包羅永珍!
其他人,肯定也發現了數以百計的大道道地!
然而,這僅僅是天境墟道地的冰山一角,九牛一毛!
倘若這些道地中的道烈、法寶,都是這位大道主安排的話,那麼這位大道主到底精通多少種大道?
他是多少大道的主宰?
“如此強大的存在,竟然還是敵不過,大道潮汐,淪落為凡人,被彼岸的蠻夷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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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應心中,生出無比荒誕的感覺,大道主也不是真正的超脫,在大道潮汐的面前,幾乎沒有抵抗之力!
就在這時,突然那種來自大道的呼喚愈發清晰強烈,彷彿有一尊尊大道中,誕生的先天神祗,呼喚著許應的名字,讓他前去與眾人匯合。
許應遲疑一下,低聲道:“我只吃餌,沒有咬鉤。若是聽從這召喚前去,便是咬鉤了…”
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你就是許應?”
許應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軀高大的異人男子向自己走來,腦後的洞淵無比明亮,以至於他的面目始終陷入黑暗之中,看不清模樣。
不過,他的洞淵許應卻清楚無比是太一洞淵!
許應心頭一突,躬身拜道:“弟子許應,拜見師尊!”
那高大異人雖然看不清面目,但舉止灑脫,氣質超然,道: “我聽聞你在。彼岸的事蹟之後,知道你是可造之材,於是動了收你為徒的心思。沒想到你倒是機靈,看出我有這個想法。”
許應躬身而立,並未動彈。
“
昊熠當年走出的太一洞淵,來到彼岸拜我為師時,也是如你這般喜怒不形於色。
太一大道君嘆了口氣,道,“後來,他反了我。是我大義滅親,讓他沒能活著離開彼岸。”
許應道:“昊熠一身反骨,但弟子不同,弟子對師門忠誠無比。”
太一大道君繼續注視著他,道:“你來自三界?”
許應稱是。
太一大道君道:“在天境墟橫行的流寇,虛皇、太清等人,也是來自三界?”
許應點頭。
太一大道君道:“曾在我彼岸製造了一場場殺劫的通天道人,也是來自三界?”許應頭皮有些硬,點了點頭。
太一大道君嘆了口氣,道:“你們三界來人,一個是殺人狂,一個是天生反骨還有幾個是亂黨。許應,你也是來自三界,讓為師如何信你?”
許應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弟子的忠誠,唯日月可鑑!只要相處久了,師尊自然可以見到弟子的赤膽忠心。”
太一大道君沉默片刻笑道:“我沒有指望你的忠誠。我只是想再栽培出一個昊熠大道君而已。”
許應不解其意。
太一大道君向大道主復甦地走去,道:“隨我來吧。 帶你去見識一下大道主的傳承。”
許應只好跟上他,心中暗道不妙。
他不想靠近大道主復甦地,主要原因便是他見多了各種各樣的收割把戲,此次大道主復甦,很有可能就是一場收割。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何況許應還不是君子?
“我的弟子之中,最出色的便是昊熠。”
太一大道君道,“他是我見過的天資天分最高的人,比我還高。他雖然出身低微,只是出自一個殘缺不全的小字宙,所學所悟的道法也低微不堪,但我卻發現他異常聰慧。他拜入門下之後,只用幾萬年,便一躍成為門下弟子中的第一人。突然間,我發現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他了。”
許應靜靜聽著,沒有插話。
他對昊天帝在彼岸的經歷,同樣也極為好奇。
太一大道君道,“甚至有時候,他在向我求教時,問出的問題是我從未想過的問題。僅僅是這些問題,便足以帶給我很大的啟迪。我知道,他的修為還是遠不及 我,但他的道行已經快超越我了。”
我同樣也需要這樣一位弟子,在道行上繼續突破。所以放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