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並未煉成肉身元始,肉身始終是短板,因此鴻山老祖以肉身與他對抗力,求借無上力量將他轟殺。
就在此時,許應調運後天大道,周身頓時形成一片無量道海,鴻山老祖殺入道海之中,放眼看去,但見一座座宇宙自道海中誕生,無窮無量。
他奮力向殺去,摧毀沿途一切宇宙,大笑道:“許應,你後天大道演化的宇宙態雖多,但也只是虛妄,做不到真實,我信手可破。
“嘭。嘭。嘭。”
他打爆一連串的宇宙,卻見道海中還不斷有新的宇宙生成,這片後天道海,竟然像是混沌海一般,有著無數種宇宙形態。
鴻山祖師看到前方有靈根在海中生根發芽,飛速生萇,頃刻間便化作參天大樹,鬱鬱蔥蔥,挺拔在天地間。
下一刻,靈根便從道海中汲取養分,演化出一座宇宙洪源,待到他殺至跟前,卻見宇宙洪源已經成熟,自然開闢,無量時空自宇宙之中誕生。
鴻山祖師一拳轟出,這座新誕生的宇宙與靈根一起化作齏粉,冷笑道:許應,你以為憑你的大道可以造物?”
“不是造物。”
他的前方,道海中無量霞光升騰,一尊無比浩大無比的元神自道海中冉冉升起,鴻山祖師抬頭仰望,心中震撼萬分,他的元始肉身,已經是肉身極致,倘若他的肉身屹立在宇宙之間,那便是可以在宇宙間撐開時空,星河也只能圍繞他的身軀盤繞旋轉,是至強的肉身,但是在這尊道海中的元神面前,他的肉身反倒顯得如同常人一般。
鴻山老祖哈哈笑道:“許應,元神這麼大有什麼用?大而不強,大而不堅,只是徒有其表罷了,待我擊潰你。”
他雙足發力,在海面上狂奔,猛然間縱身而起,揮起拳頭向許應元神擊去。
許應聚氣凝神,調動道海一切大道,但見這一刻海中有無數道花綻放,一座座宇宙洪源成熟,自然開闢,頃刻間無量道力湧來,傾注到他這一指之中。
鴻山老祖絲毫不懼,元神肉身大道,三位一體盡情加持肉身,拳頭如同狂風暴雨般轟出。
下一刻,他與許應的指端碰撞,只一瞬間,他便轟出了不知多少拳,拳力疊加,狂暴至極,他明明是一個白髮白眉的老者,卻打出了最為剛猛霸道的攻擊。
“轟”
許應的指力爆發,伴隨著道海中無數道花的枯萎,宇宙的湮滅,這一指道力迎上鴻山老祖的拳頭,只聽咔嚓咔嚓的碎裂聲傳來,鴻山老祖雙臂一根根骨頭斷裂,先是雙手十指,再是掌骨、手骨、腕骨、臂骨,不斷破碎,血肉炸開。
鴻山老祖口中吐血,頃刻間鮮血染紅了白袍,向後跌去,他肉身、元神與大道盡頭烙印相容,合而為一,這一刻,竟然也被震得肉身元神浮動,險些與大道盡頭的烙印分開。
他心中驚駭萬分,許應這一手展現出的大道風采,竟有幾分道皇的架勢,道皇在巔峰時期,便可以用自身大道化作道海,演化宇宙雄奇,可是,許應明明還沒有四證元始,明明沒有進入元始道境,為何也能施展如此驚人的力量?
“道兄,我向你展現後天大道的奧妙。”
許應出現在鴻山老祖的視野中,他出手,元神也自出手,掌印蓋下,霎時間道海沸騰,鴻山老祖看到道海中各種奇異姿態的靈根生萇,蜿蜒向天,一座座新的宇宙形成,伴隨著許應的印法落下,那些宇宙的道力也自迸發出來。
鴻山老祖怒吼連連,一身氣血逆行,快速易骨伐髓,斷去的大道重連,毀滅的大道再生,頃刻間便恢復到巔峰狀態,他吼聲不絕,雙足站在道海上,頃刻間肉身脅下便有一條條手臂鑽出,筋軀猙獰恐怖,一塊塊肌肉繃緊時如龍盤繞,釋放如龍矯騰。
他奮力揮拳,瘋狂向天空揮去,迎上許應落下的掌印。
伴隨著毀天滅地的巨響傳來,道海震盪,宛如一股催毀一切的颶風,橫掃過去,頃刻間便將道海上的所有靈根和宇宙清掃一空。
許應的偉岸元神抬手,鴻山老祖渾身是血,搖搖晃晃的站海面上,他的肉身、元神和大道烙印被打的分開,勉強融合在一起。
“道兄,你可以動用法寶。”許應面帶不忍之色道。
鴻山老祖搖頭,血染白髯,抬頭笑道:“許應,你有你的堅持,我亦有我的執著。正所謂朝聞道……
他的肉身破敗,元神受損,大道烙印也變得黯淡,不如從前那般清晰,他鼓盪氣血,在海面上狂奔,沒有去迎擊許應的元神,而是直奔許應站在海面上的真身而去,他戰意依舊高昂無比,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