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塞到自己的大道宇宙中。
許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施德上人,你這是?”
施德上人昂昂的笑了幾聲,道:“這裡是元義道祖的仙殿,我與元義道祖頗為相熟,曾經被他騎過,他如今在煉寶,所以我來尋點寶貝兒花差花差。”
大鐘叫道:“上人,你分明是趁元義道祖在煉寶,偷他的寶貝兒!”
施德上人不悅道:“什麼叫偷?騎了我,不得給點錢財?不給的話我去拿,算偷麼?我家道隱老爺死了,我在墳場沒有立足之地,趁著他們無暇旁顧,我從他們家拿些自己的東西,去外面快活,也要被非議麼?”
大鐘向許應道:“阿應,這位施德上人缺了大德,他會不會是偷道皇的東西被發現,才被拴起來?若是咱們和他一起出沒,被人發現,會不會以為咱們是給他把風的?”
路途中,驢子又去偷了幾家元始的道場,手段高超,許應也不禁有些遲疑。
驢子去偷元始道場時,自己就站在不遠處,看起來的確像是把風的。但好在隨著他們的深入,四周元始道場越來越少,驢子偷無可偷,索性便住了手。
四周的劫運之炁越來越濃,腐朽之炁也是越來越重,這種腐朽,是大道腐朽化作灰燼留下的奇異氣味,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道行越高,感覺便越是強烈。
驢子施德走了一段路程,也承受不住,只覺自身大道有化作道灰的趨勢。他正欲停下,忽然只覺一股奇異的道力誦來,將自己籠罩,適才那種腐朽趨勢頓時止住。
許應周身散發著一股綿綿淳淳的道力,籠罩著驢子…施德、大鐘和靈榷橋,雖不能阻斷滅絕氣息,但洩露進來的氣息他們也儘可以忍受。“不愧是混沌主,能打死老爺的存在,施德上人讚不絕口,笑道:“恩公,道皇便是向前方去了,此地原本是禁區,嚴禁人來,就算是元始,來到此地也要大道化作道灰,我以前總想進來看一看,只是本領不濟,沒有機會。
這頭驢子雙眼放光,人立起來,摩拳擦掌。
許應和大鐘見狀心中狐疑,覺得跟他一起進入這片禁區,或許並非正確決定。
四周一片昏暗,許應與驢進入禁區,只見這裡一片死寂灰沉,隱約間可以看到巨大的石像坐在黑暗中,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唯一的亮光,便是這些石像身上寂滅天火。
但即便是寂滅天火,也極為黯淡。
許應詫異,他在宇宙墳場開天闢地,折騰了這麼久,也未曾將這裡的元始境存在驚醒。
玄元大天尊等人煉製大道寶匣,也沒有喚醒他們。
“這裡的元始道境太古老了。”
許應驚疑不定,打量這些元始石像,他能感覺到這些石像身上的劫運,可以追溯到混沌海最為古老的時期,甚至,他感應到有的石像身上的劫運氣息模糊不清,無法追溯來源。
造成這種現象的,是因為其誕生的年代實在太古老,古老到那個年代的混沌海已經湮滅了大半,只剩下一些碎片還飄浮在如今的混沌海中。 “恩公等我一下。”施德上人叫喚一聲,立刻直奔昏暗中的一座元始仙宮而去。
許應停步等待,過了片刻,只聽仙宮中喚來施德上人昂昂的叫喚聲,頗為悽慘。
許應急忙身形一閃,進入那座元始仙宮,只見仙宮破敗不堪,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被侵蝕得不像樣子,伸手一摸,便紛紛腐朽化作齏粉。
他飛速尋到施德上人,卻見這頭驢子站在一尊石像旁邊,仰頭驚恐的看著那尊石像,嘴裡依舊昂昂慘叫。
“這位道兄,施德上人並無惡意,還請留他性命。”
許應剛剛說到這裡,隨即發現不對,只見驢子面前元始石像竟然也像仙宮一般,正在撲梭梭的化作粉塵!
這尊元始道境的古老存在,應該是被施德上人驚動,一邊甦醒,從石化之軀化作血肉之軀,同時他的身軀又在破碎,化作齏粉。
下一刻,一股寂滅天火將石像籠罩,石像也化作血肉之軀,同時燃燒起來。
“救我一一”
火焰中,那尊元始道境的存在臉上露出絕望之色,向許應伸出手來,但很快整個人在烈火中化為飛灰,被燒得一於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