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也要被打成凡人,然後被這一擊劈殺,”他心中暗道。
突然那黑暗的海面上,有淳淳的道光突然亮起,彷彿無遼闊的死寂中萇出嫩綠的芽苗,又彷彿漆黑的夜傳來的第一聲雞啼,接著東方吐白。黑暗的道海上,那一抹道光像是春雷,撕開嚴寒,化料峭為春風,讓陷入道寂的道海在下一刻便勃勃然,大道復興。
許應呆滯,只見那綿綿淳淳的道光中,瘦削的身影背後,彷彿有無量的宇宙從寂滅的狀態下復甦,彷彿這些宇宙中有無數生靈從朽骨的狀態中、從灰燼的狀態中,站起重新煥發生機。
這一幕,令他也不禁深深震撼。
那瘦削身形走來,洶湧澎湃的太一道海也變得風和日麗,微波粼粼,先前的險惡不復存在,海中各種大道泛著霞光,如金龍舞動,躍出海面,展現大道的奧妙,神龍多變,大道也多變,一時間,萬千龍舞,龍吟如歌,道音悠揚。
許應望著這片海面,與道隱死戰而不能徹底參悟的混沌態一統,突然間便豁然貫通,籠罩在他道心上的陰霾,突然散去變得開朗起來,他的身後,那時不時出現的個身影,逐一消失,他的腳下,不覺浮現出不計其數的大道洪流,化作萇河,鋪就道路。
許應自身的氣機,引動自身無數大道,化作鴻光,發出鴻音,燦爛而輝煌,映照這片道海,這座洪源,待到許應清醒過來,只見自己已經站在後天大道的盡頭處,抬頭看去,世間一切大道,歷歷在目,一切修持這些大道的人,化作道路上的一個個身影,清晰的映入他的眼眸,他的道路上有著近千萬條分叉口,每一條分叉上的修士皆是不計其數,人潮湧動,熙熙攘攘。
“那一些是求道的人,這些修士倘若有一天修煉到絕頂處,仰起頭來,可以看到我。”
許應怔然,這就是大道盡頭,只是,他不是一條大道的盡頭,而是所有後天大道的盡頭,不論人們修煉的是所謂的先天九道,還是自己開創的大道,皆在他的道理之中。
“不對,我尚且如此強大,那麼這個給予我啟發讓我從而參透混沌混元的人,又該是何等強大?”他甦醒過來,心道:“我的後天大道依舊稱不上完美,若是完美,此人便指點不了,他想到這裡,向那消瘦身影遙遙躬身,見禮,朗聲道:“混沌主許應見過道皇,多謝道皇指點迷津,讓我得以突破。”
那個瘦削身影正是道皇,從道海上走來,聞言停步,還禮道:“許道友無須客氣,你修至道盡邊緣,已經勉強可以調運道盡的力量,隨時可能突破修成大道盡頭,我也不過錦上添花而已。”
說話之間,他便已經直起腰身,來到許應身前。
許應趁機打量道皇,只見道皇的確頗為清瘦,面如童子,身如老叟,眼眸開合間似藏有吞吐宇宙之玄機,呼吸之間,彷彿天地大道隨之而生滅,對於他來說,混衝海似乎再無秘密。
不過,他的氣息處於枯榮之間,顯然體內有寂滅天火在燃燒,而他以自身的大道在鎮壓天火,天火與其修為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
許應心中凜然:“能夠與第一代混沌主爭鬥,不相上下的道皇,已經被寂滅天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的實力大部分都用來鎮壓寂滅天火了。“大部分實力鎮壓寂滅天火,只用一絲力量,便鎮壓了黑玉靈芝的威能,其至平息太一道海,讓許應無法借宇宙洪源的道力,甚至,散發出的異象,可以指點許應,助他修成大道盡頭,這份道行,實在高得可怕。
許應原本不認為宇宙墳場能開闢混沌海,見識到道隱的實力之後,他更是這麼認為,但是看到道皇實力後,他便不那麼肯定了,道皇的實力已經超出他的認知到了道另一個層次。
許應客客氣氣,道:“我曾聽聞道皇見過第一代混沌主,當年在宇宙墳場,道皇阻止第一代混沌主剷平墳場,讓他知難而退,晚輩驚聞此事,既是佩服又是敬畏,此刻見到道皇,不禁誠惶誠恐。”
大鐘聞言,心中不禁暗贊:“應爺已經無敵了,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他了。”
道皇面色溫和道:“混沌主,我並無道德可言。”
許應心頭一突,適才他放低姿態自認晚輩,又提及第一代混沌主,意指道皇是與第一代混沌主齊名的人物,若是打死自己,便是欺負晚輩,又用誠惶誠恐敬畏的詞語,來讓道皇打消殺心。
然而道皇直接一句我不講道德,便讓他的算盤落空。
道皇繼續道:“當年我與七公子混沌一戰,並未佔到便宜,他之所以退走,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而且,我與他並無理念衝突,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