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左璉道主詢問戰況,才知那老者屈弘已經戰死,少年申屠侖尚在前線,不知死活。
左璉道主因此而踟躕,與道盟之戰,如此摻烈,自己靈界的高手,只怕也將死傷無數。當年那—老—少固然有指點之恩,但難道要因為指點之恩,便要拿著靈界所有高手的性命去幫助對方嗎?
然而若是不去,又會違反當日的承諾。是否要為了一句承諾,置靈界所有高手的性命於不顧,帶著他們參與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
於是,左璉道主對那年輕人說,他可以隨這艘船—起前往戰場,支援申居侖等人,但靈界的其他道主、不朽,不能前去。
那年輕人向他重重磕頭,哭訴戰場慘烈,道盟兇猛,僅憑左璉道主一人之力,無法扭轉戰局。
那年輕人磕得頭破血流,告訴左璉,他揹負種族的性命而來,倘若不能借到足夠多的強者,便會種族滅絕。懇求左璉道主一定要遵守當年的誓言,帶上靈界所有高手。
璉道主很是不悅。
那年輕人還說:臨行前申居侖告訴他,若是左璉道主不想遵守誓言,一定會被混沌大道追殺。聽到鐘聲時便悔之晚矣。
“左璉道主也是自大慣了,聽到這話,便對年輕人說,當年申屠侖和屈弘欺他年幼無知,發下誓言,現在卻想依照誓言讓他賭上靈界的身家性命,是小人行徑。
裴翌真王道“他說混沌主是大道主,他也是大道主。他掌握著靈界的天地大道,擁有無上力量,是大道的主宰,區區混沌誓言,他想違反就違反,想遵從便遵。
許應聽到這一里,詢問道:“然後呢?”
裴翌真王道:“那年輕人還在不斷磕頭,請他相助,左璉道主心生厭煩,斷然拒絕。那年輕人絕望透頂,於是乘著船返回混沌海,說是要和族人共存亡。
他和船駛入混沌海中後,我們便聽到了鐘聲。他說到這裡,不由打了個冷戰。
鐘聲響起的時候,靈界所有,的仙人,悉數遭劫,化作—縷縷混沌之黑迴歸混沌海!
他至今還不明白,這些人都是怎麼死的,倒是什麼神通同時襲擊了他們?
大鐘忍不住問道:“所有仙人都在同—時間死亡?你知道左璉當年發下的誓言內容麼?”
裴翌遲疑一下,道:“左璉道主的天資天分還是極高,他活了下來,躲過了混沌大道的抹殺。後來我遇到他,詢問他當年的誓言。他說,那時的他立誓要帶著靈界所有仙人趕赴戰場,支援申屠侖,對抗道盟。”
許應、大鐘等人聞言,心中悚然。
“混沌大道,就是依據這一句誓言,抹殺了靈界所有的仙人!哪怕那—批仙人死後,之後有人但凡渡劫成功,也會化作混沌之傑,死於非命!”
許應終於弄明白,為何靈界的文明會失落。
所有,有能力飛昇成仙的人,都死在混沌誓言之下,導致失傳的道法越來越多,於是漸漸變成如今的模樣。
“靈界,誰飛昇,都得死。”許應收起大鐘,向鴻蒙道景外走去,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道:“你見過左璉道主,那麼你知道他在何處麼?”
裴翌道:“知道。他便藏身在天景山的道景中。”
許應輕輕點頭,轉身離去。
裴翌真王道:“道友,是不是殺了他,才能解決混沌誓言?”許應搖頭道:“僅僅殺他,還斷不了因果。當年身在誓言中的都得死。”
裴翌真王面色慘淡。許應瞥他—眼,轉身離去。
裴翌真王默立在鴻蒙之傑中,低聲道:“我不想死,我不想陪著左璉一起送命…
許應停下腳步,回頭道:“我有一個法子,或許你們都不用送命。”
裴翌真王怔住,隨即狂喜,連忙追問道:“什麼法子?”
許應微微一笑,道:“等我見過左璉之後再告訴你們!”
他來到鴻蒙道景的邊緣,停下腳步,有些遲疑,遲遲沒有邁步走出去。
“應子,為何遲疑?”大鐘詢問道。
許應道:“我此次挖出左璉道主一事,只怕與左璉道主也牽扯上因果,這道因果必然比與裴翌真王的因果還要粗的多!我擔心我這一步跨出,便會爆發天劫!”
以他的實力渡劫輕鬆無比,一拳轟穿雷澤也不在話下。但是隻要飛昇成仙,就意味著死亡。
”能鎮壓劫運!?”大鐘詢問道。
許應定了定神,笑道:“大道主的因果,只怕極為厲害,—道因果便足以讓我的因果大道直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