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到我臉上掛著笑容,也沒有施以援手。我一氣之下,就奮盡餘力追了過去。”
許應錯愕萬分:“誰這麼沒有良心?道兄別放在心上,也許是那人沒有留意到你呢。”
鍾羽流氣鼓鼓的瞪他一眼,道:“我來到景界後,這才漸漸恢復一些修為法力。”
許應努力轉移話題,道:“道兄是景界人?”
鍾羽流輕輕點頭,道:“當年我在景界太一道門修行,對彼岸特別嚮往,以為那裡可以實現我的人生目標。於是我便從太一洞淵中偷渡,前往彼岸。”
那時的她修為不高,琥珀物質帶給她的阻力遠沒有如今強大,即便如此,她也用了十幾萬年,這才偷渡過去。
不過她剛到彼岸,便被太一大道君發現,太一見她有大毅力,便沒有把她遣返回去讓她在彼岸修行,不過鍾羽流不適合太一大道太一大道君嫌她笨,便將她逐出師門。
鍾羽流於是自己摸索,參與地下的各種鬥毆。
彼岸有著各個宇宙的種族,經常開戰割頭皮,鍾羽流是其中的霸主。
許應聽到這裡,有些難以置信,鍾羽流看起來就是娃娃臉的少女,總是帶著甜甜笑容,這個女孩真的是當年的頭皮霸王?
鍾羽流繼續道:“有時候為了弄到錢我還主動前往混沌海,做個斥候,去尋找其他宇宙,換些錢財去買功法,斥候傷亡很大,因此彼岸對斥候很是大方,每次出海不管有沒有尋到其他宇宙,都會給許多錢。”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數萬年,太一大道君有一次來到彼岸的凡間,再度遇到了她不忍她繼續墮落,於是寫了一封書信,將她推薦給修煉太初大道的姜妃真王。
姜妃真王對鍾羽流也不太看好,經常只教功法,只傳神通,卻不講解,鍾羽流便跑去見太一,求太一講解功法神通。
“我閒暇時還是經常出海,駕馭翠巖樓船監視三塊翠巖在混沌海中漂泊,若是能夠尋到一個新的宇宙,哪怕造成天大的殺孽,我也在所不惜。”
鍾羽流道,“那時的我只想著賺錢,賺更多的錢,買更好的功法,出海賺的錢太少,真正能賺錢的就是尋到一個新宇宙,彼岸會大加賞賜,足以讓你能夠突破,證道不朽!我最後一次出海,還是沒能尋到一個新宇宙發大財,不過我在混沌海中卻遇到了一個受傷的年輕人。”
許應聞言不由怔住。
“他沒有翠巖樓船可以撐開混沌海,他是憑藉肉身渡海,他被人傷得很重,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跌入我的船中。”
鍾羽流道,“我將他救醒,他很是感激,對我說他來自道盟,遭遇了一位強敵的追殺。”
“道盟?”許應精神大振,他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鍾羽流道:“他說我的資質很好,但是修錯了大道。他留在船上為我講解時空的奧秘,我從前跟隨太一修行,修煉得很慢,後來跟隨姜妃真王修行,她說我很笨,但說來奇怪,我跟隨這位道盟的年輕人修行,卻很快便將時空大道修煉到極高的境地。
這個年輕人講了一個月時間,傷勢痊癒便自渡海而去。
鍾羽流回到彼岸,沒多久便時空證道,修成不朽。
自此之後,她便一路飛黃騰達,一步步成為真王、道君、大道君!
待到後來,她更是衝擊道主境。
然而她在衝擊道主境的時候,遭到了華道主的落英神斧的襲殺,險些將她斬殺。
她在重傷之下走投無路,又偷偷逃到太一大道君那裡,太一大道君讓她進入洞淵中避難。
許應驚訝道:“太一真的這麼做了?”
鍾羽流道:“太一一心只為彼岸,他認為我已經是彼岸人,華道主出手斬斷我的道主路,還要殺我,已經違背彼岸的原則,他特別有原則。”
許應想一想太一大道君的作為,的確如此。
“那麼,羽流道兄還要回到彼岸,繼續做道主麼?”
許應問道,“以你現在的修為實力,應該要不了多久便會再度成為道主,你以道主的身份回去,華道主應該不會把你怎麼樣。”
鍾羽流搖頭笑道:“我的彼岸夢,已經被華道主一斧子劈碎了,不會再回去了,我要留在景界。”
她望向一片貧瘠荒涼的境界,道:“我在彼岸,一直把自己當成彼岸人,渾然沒想到華道主他們從未把我當成彼岸人,我回到故鄉,再看到景界竟然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不禁心灰意懶,我不會再回到彼岸了。”
許應目光閃動,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