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道主道:“道兄何不穩妥一些,先解決彼岸的劫運與殺劫,再對抗道尊?”
羅太宗笑道:“他向我挑戰,我豈能退縮?若是退縮了,豈不是自認為不如他?我必須迎戰,不能逃脫!況且……”
他目光幽幽,像是有火苗在眼中跳動:“道尊才是彼岸劫運的真兇,解決了他,將他天境的劫運還給他們,才是解決劫運的唯一正確道路!”
他眼中的火越燒越旺,向太一道主道:“太一,你以為剷除三大道主,便可以化解彼岸劫運,殊不知只是緣木求魚!只有剷除道尊,掃平天境,才是真正的解除劫運!”
太一道主知道無法勸說他與自己聯手,道:“既然如此,我只能祝道兄旗開得勝。太一告退。”
他轉身離開。
“太一!”羅太宗喚道。
太一道主頓下腳步,轉身看來,露出疑惑之色。
羅太宗遲疑一下,過了片刻,這才笑道:“你這個人很蠢笨,但也很有魅力。我若是救不了彼岸,便會盡量給你爭取最大的時機。”
太一道主心神微震,向他躬身拜下:“多謝陛下!”
羅太宗揮了揮手,笑道:“古神時代,早就不存在了,古神也都死光了,哪來的陛下?你去吧,等我佳音。”
太一道主起身離去。
羅太宗瞥了許應一眼,不悅道:“你怎麼還沒走?”
許應笑道:“我有一件事想請陛下幫忙。我有一個朋友,祂與陛下一樣也是宇宙元神,後來祂機緣巧合,又跑到天境,做了天境的宇宙元神。然後又跑到彼岸,做了彼岸的宇宙元神……”
羅太宗詫異道:“你說的是那尊古神?祂頗有氣節,以低微的本領面對我的威壓,依舊從容不迫。祂雖然奪我天地大道,但我很欣賞祂。祂怎麼了?”
“氣節?”
許應呆了呆,想起青年祖神面對羅太宗時牛氣沖沖的模樣,難道這就是羅太宗所說的氣節?
“陛下,微臣想請陛下看一看,道尊是否在我這個朋友身上動過什麼手腳。”許應小心翼翼道。
羅太宗輕輕點頭:“你讓祂進來。”
許應連忙走出萬神殿,喚上祖神,一起回到萬神殿中。
羅太宗仔細打量祖神,只見祖神頗為緊張,“氣節”大不如從前,心中有些不喜。
過了片刻,他檢查一番,道:“道尊沒有在祂身上動手腳。不過雖未動手腳,但是這位道友卻沒有經過系統修行,空有偉力,卻不知該如何用。”
許應神態愈發恭謹,道:“陛下也是古神,能否指點一下後輩?”
羅太宗瞥他一眼,揮了揮手,道:“看祂造化。我最近幾日要留在這裡養傷,祂在殿外,能學到多少是多少。不過祂想要有大成就,便需要自斬。斬去從前的一切,從零開始。這就要看祂是否有這等魄力了。”
許應又驚又喜,連忙稱謝,拉著祖神便往外走。
古神羅太宗便坐在萬神殿外,許應安排祖神向他求學,古神羅太宗瞥了許應一眼,道:“我的本事,你不能學。”
許應只好向祖神道:“我住在天絕城,祖神學完了本事,便去天絕城找我。萬不可迴天境,切記切記。”
祖神笑道:“我知道了。”
許應沒有進入殿內打擾羅太宗,向古神羅太宗請辭,古神羅太宗笑道:“許道友,念在今日情分,能否給吾兒留一線生機?”
許應遲疑一下,躬身道:“道兄放心,我會念在今日情分。”
古神羅太宗揮手。
許應轉身離去,心中想著羅太宗指出的不足之處,於是繼續催動九道循證,一遍一遍驗證先天九道。
早在圍攻羅太宗之前,他便發現了自己的九道循證出了問題。
他從寂滅大道開始循證其他先天大道,到了殺伐大道循證寂滅大道時,發現他推導演變的寂滅大道,與出發時的寂滅大道並不完全一致。
後來,他從太一大道循證,發現循證一週得到的太一大道,也與開始時的太一大道不一致。
先前他一直不知緣由,此次與羅太宗一番交談,才知其中緣故。
羅太宗自己尚未九道循證,自然無法指點他如何解決這種現象。於是許應便一遍又一遍循證,不斷改進自己的各種大道。
他外表如常,但在體內各種大道不斷流轉,一遍又一遍修正各種大道的不足。
隨著他九道運轉,九種大道的造詣也在水漲船高,漸漸向同一個水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