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煉了玉符交給我們,此寶連線我們與道尊的大道,倘若許道友用此法來害我們必會遭道尊大道的抹殺,因此前來提醒。「許應笑道:「你們若是不來招惹我,我又何必對你們下手?各位道友,是誰讓你們前來告訴我此事?」
巫溪沒有隱瞞道:「道尊說一定要將這裡的利害告知道友,不可隱瞞害了你。」
許應驚訝萬分,再度施禮道:「道尊氣度非凡,欽佩。」
巫溪、岑溪等人紛紛笑道:「我等遠不如道尊,若是我們有這個手段,肯定要使壞招,引誘你施展回到過去殺人的手段,借道尊的大道波動將你轟殺。」
許應哈哈一笑,搖頭道:「我殺靈虛子只是因為他三次要殺我,我這才痛下殺手,你們與我無冤無仇,我豈會動手殺你們?何況殺掉諸位何須回到從前?」
眾以臉色頓變恨不得立刻便出手教訓教訓他,免得他口出狂言,許應再度稱謝,樓船駛入混沌海,他的樓船一動,其他人的樓船也隨之而動紛紛向海中駛去,許應不以為意催動樓船,讓樓船沿著太一大道君定下的軌跡駛去,後方一艘艘樓船跟過來,不離不棄。
許應回頭看去,心道:「太一讓我去混沌海對決,他們跟過來觀戰肯定不是太一本意,那麼太一打算用什麼手段來甩掉這些人?莫非是要我出手?」以他對太一的瞭解來看,太一肯定早有謀劃不至於讓許應出手。樓船行駛了數日,突然前方一道亮光映入眼簾,待樓船駛近看時卻是混沌海中的一道深淵,此深淵不知有多長不知有多深,向下望去,但見混沌之炁如瀑從兩岸墜落,聽不到落地的聲音向,兩側看去但見峭壁林立陡峭異常,一眼望不見盡頭。
倘若一個宇宙的寬度為一里,這深淵竟不知有多少裡,許應驚疑不定,混沌海中應該是一片混沌,不可能存在斷裂的地方才對,是什麼樣的力量讓混海也斷裂開來,形成了這樣一道大淵?
「混沌海中有著許多莫測之地等待探索,」他心中暗道,他腳下的樓船來到這道大淵之後依舊向前駛去,竟然打算穿過這道大淵,許應心中突突亂跳,這大淵不知是自然形成還是人為,但穿過大淵絕非一件好事,「太一應該不會害我。」
他心一橫,催動樓船加快速度向大淵對面駛去,後方一艘艘樓船也各自向對面駛去,就在此時大淵之中突然有怪聲發出,但見無量空間向外湧出,便彷彿一個個氣泡將一艘艘樓船裹入氣泡之中,許應的樓船也在其中一個氣泡中,他們進入這些氣泡才發現這是一個個時空泡,是一種奇特的宇宙結構,這些時空泡所有星辰,所有星澤、所有世界,都在泡泡的內璧上。
一個時空泡便是一個另類宇宙,這些時空泡越來越大,時空表面的星辰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居住在時空泡表面的生命進化速度也越快,還有些時空泡上的世界中,居然衍生出智慧生命,生命是一次偶然,智慧生命更是偶然中的偶然,但對於
宇宙來說生命是必然,智慧生命也是必然。
這些時空泡上的智慧生命,居然有些也無師自通會了修行,甚至一度嘗試飛出時空泡去尋找宇宙之外,他們的頑強令人欽佩,樓船上的人們在短短片刻,便看遍了時空泡的億萬年曆史。
眾人各自收回目光駕馭樓船,從這些時空泡的內部向外駛去、卻見時空泡越來越大,自己根本無法接近時空泡的邊緣,就在此時一個個時空泡相繼炸開,一艘艘樓船這才從這些時空泡中脫身,那些時空泡上的智慧生命也因此紛紛死亡消散,彷彿從未存在過。
對於混沌海來說,這就是償還因果,從何而來回歸何處,眾人駕馭樓船各自四下望去,但見他們彼此之間的空間被時空泡拉得無限遠,根本尋不到許應的蹤跡,別說許應,他們甚至尋不到其他人的蹤跡,「這處混沌大淵實在太可怕了,繼續呆在這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怪事,」眾人紛紛打了退堂鼓,各自催動樓船返回「彼岸」,就算不返回他們也無法尋到許應的蹤跡。
許應獨自處在一艘翠巖樓船上,心中暗贊:「太一安排的決戰地點真是巧妙,這樣我與他一戰便無人能夠打擾了,」他繼續催動翠巖樓船,樓船沿著既定的方向航行,行駛了十幾日終於來到混沌大淵的對面,再度駛入混沌海中。
就在他駛出混沌大淵的同時,一道身影駕馭時空穿過混沌大淵,無量時空在其腳下彷彿流水般流淌,速度之快,匪夷所思,下一刻那身影也自闖入混沌海中,那道身影沒有乘船,肉身橫渡混沌海令人驚異。
許應察覺到目的地越來越近,心中一片寧靜,他與人決戰之時,戰意滔天,但內心卻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