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疲倦起來,眼睛已經有些支撐不住的想要閉上,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聽下去,語調有些模糊的問道:“後來呢?”沒察覺到旁邊的人已經漸漸往他靠近。
“後來?後來便是擔驚受怕的兩年,直到大捷的訊息傳來孃親才稍稍安心,日夜等著大軍搬師回朝,好不容易盼到爹回來,不到兩天卻被一道聖旨打成了罪人。”
那天的情景又回到他腦海裡,他照例在書房裡習字練珠算,娘抱著妹妹在旁邊看著,聽到爹回來的腳步聲,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立刻扔下筆衝出去,爹卻沒有同往常一樣將他抱起來,只是笑著摸摸他的頭然後從娘手裡接過妹妹讓他帶妹妹去玩,說是有話和娘說。
他當時不明所以,聽話的帶著妹妹玩去了,至今也不知道當初爹和娘說的什麼。只知道第二天聖旨便到了,聖旨說得很誨澀,大部分內容他都沒聽懂。那時已是午後,爹被帶走,全家慌恐。最後是娘一臉蒼白卻鎮定的讓眾人都安靜下來,把後面事情安排妥當才疲憊的帶著他和妹妹回房。
之後家裡的僕人就開始收拾東西,陸陸續續的走了些,但大部分都還留著。晚上的時候,老管家說有人來拜訪,遞給孃親一方貼子。
他還記得孃親那時只看過一眼貼子就激動的猛然站起來往外走,快到門口時又猶豫著回身,走到他面前看看他,又看看已經熟睡的妹妹,抱起妹妹叫他跟上。三個人在庭院裡彎彎繞繞,最後來到下人住的偏院裡,孃親帶著他們走到廚房後面堆柴火的小柴房,搬開柴火讓他抱著妹妹躲進去,再三叮囑除非她來,否則絕對不要出來。而那次,也是他十年前最後一次見到娘。
陸伽焰的聲音很低很沉,緩慢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