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急促的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所有的感覺瞬間迴歸,還痛得發麻的頭皮和刺痛的喉嚨在看到自己眼前放大的臉時變得更加難受,他一把椅子上跳起來揪住陸伽焰的衣領:“姓陸的你混蛋!”
陸伽焰皺眉:“你發什麼神經?”
秦桐一手指著趴在牆角的付元:“你是沒大腦還是沒常識?這種挾持人質的犯罪能隨便刺激的嗎?我的喉嚨都差點多個窟窿!”
正嚷嚷,喉嚨又感覺一陣不舒服,只得停下來喘氣,瞥到陸伽焰鐵青的臉色,突然醒悟自己是在跟個古董講現代常識,頓感無力,搖搖手道:“算了,跟你說也不懂。”手下意識的往自己喉間摸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擦破皮。
旁裡另一隻手比他快一步的摸上他的脖子,陸伽焰將他拉過來抬高他的頭,說道:“我看看。”
光滑的頸肌在燭光下閃著淡蜜的色澤,只是喉結附近有著星星點點的紅色戳痕,讓陸伽焰覺得很是刺眼,他輕輕摸了摸,說道:“沒傷著,過一晚上便能好了。”順手又在秦桐頭髮上揉了揉。
這樣的舉動顯然讓我們秦公子非常之不適應,臉上立刻火燒火燎,趕緊將還停在自己脖子間的手給扒下來:“拿開拿開!”
順便一掌將陸伽焰給推開自個兒跳到一邊去:“我沒事。”
陸伽焰收手,只道:“沒事就好。”
說完就走到牆邊看了看仍舊趴在地上的付元,指間亮起寒光對著付元的手腳就削了下去,他的動作極快,付元直到血溢位來好一會兒後才慘叫出聲。
陸伽焰對那慘叫充耳不聞,對江歧道:“你解決。”走過來拉著秦桐就走,秦桐被那滿地的血和慘叫叫得頭皮發麻,陸伽焰一拉他立刻就跟上,巴不得早些離開,又按不下好奇,問道:“你那是幹什麼?”
陸伽焰走在前面,瞧不清表情,只聽他回道:“我說過他弄掉你一根頭髮我就切下一塊肉,但四根頭髮太少了,不如挑斷手腳筋。”
秦桐噎住,心裡開始七上八下,他這是什麼意思?自動遮蔽掉讓自己感覺怪異的其中一個理由,秦桐試探問道:“難道你是覺得他拉下來的頭髮不夠多麼?”雖然這個理由讓他很火大,但總比讓自己患上心動過速要來得好吧。
走在前面的陸伽焰驀然停住,秦桐慌忙跟著停下,卻因為慣性往前衝了一小步,就這一小步,他迎面撞到陸伽焰懷裡,還沒等抬頭就被箍緊,耳邊吹過熱氣:“你怎麼覺得?”
秦桐立刻就覺得自己真的開始心動過速了,黑漆漆的暗道裡雖然成功的掩蓋住他能確定正變紅變熱的臉,卻無可避免的讓別的感覺更為敏銳,空氣,也更加稀薄。短短時間內,秦桐便感覺呼吸開始變得困難,這裡的空氣似乎已經都被吸光了。
陸伽焰顯然也發覺了這一點,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問道:“喉嚨又不舒服?”
秦桐趕緊跟著點頭,同時試圖把距離拉開。誰知陸伽焰卻貼得更緊,然後說道:“那我看看。“
秦桐一怔間剛在想這種黑得要命的地方怎麼看,後頸就感覺陸伽焰的手扶上來讓他抬頭,然後某種柔軟溫熱的東西就貼到自己喉結上。
頓時如電擊般的感覺直竄而上,秦桐的“啊”字甫出口又被自己死死咽回去,他還沒忘記不遠的石室裡還有人。雖然自己的掙扎從來沒起過作用,但他還是忍不住在這時候掙扎起來,拼命壓低聲音:“你給我滾開!”頸後的汗毛都已經驚得全豎起來,一顆顆的小疙瘩也開始爭相冒出頭。
陸伽焰卻不,銜著正不安的上下滑動的喉結輕咬慢吮,就像正在享受什麼美味,直到最後一刻才意猶未盡的放開,還不忘伸舌在上面輕輕舔了一記。
溼熱卻又冰涼的感覺讓秦桐打個寒顫握著拳頭就準備揍上去,誰知拳頭還沒舉起來後面就有一個人帶著些驚訝地問:“你們還沒走?”
陸伽焰聲音很冷靜:“反正你也不會呆在這裡,不在乎多等等。”
說完帶著秦桐來到暗道口,自己躍上去後再反身將秦桐拉上來,江歧則在後面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他剛剛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等到走到院中,新鮮舒適的空氣透胸而入,秦桐深吸幾口後大腦才終於開始運作,立刻再次揪住旁邊陸伽焰的衣領,惡狠狠的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個什麼曖昧他可以統統扔到腦後,裝傻充愣反而更好,但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那就不得不變得機靈點。
他被綁得莫名其妙,陸伽焰來得更是莫名其妙,按常理來說沒人能在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