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主子,付元回去後就將自己關在屋裡,沒有什麼動靜,但形容卻很不安。”
晉揚咬牙:“那就是說他根本不打算把這些告訴給我了。”好個付元,果然心機夠深,一直在自己面前裝得那副孫子樣!
再踱幾步,冷笑一聲:“你當我一直那副魯莽樣子便是不長腦子的蠢人麼?”
睨一眼還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人,果然都是不能全心信任的,這個傢伙,也是一樣。心裡打著算盤,口中問道:“對了,你剛剛說那老宅上掛的宅匾是什麼?”
“‘秦府’。”
晉揚的眼中透出沉思之色,然後道:“這樣,你去查查那個宅子現在的主人身份背景過來回報,再多加幾個人給我盯緊,付元那邊也分個人出來繼續盯著,有什麼異動立即報來!”
“是。”
待人離開後,晉揚的神色變得更加陰驚,看來自己再留著那個付元,也只是給自己多加顆絆腳石而已了。
三天後,暗探再次回報:“主子,老宅的現任我去查過,完全沒有任何線索。”
晉揚怔住:“沒線索?”怎麼可能,是個人活在世上都會有痕跡,想要完全抹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那就是個隱藏高手。
“確實是這樣,他的出現是從約略一年前開始,叫秦桐,這一年的行蹤非常好查,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這一年之前的,完全沒有。”根本就像是憑空冒出的一樣,看得他也莫名其妙,他實在不認為這樣一個人有本事抹去自己之前的所有痕跡。
晉揚皺眉沒有說話,跪著的人迅速抬眼瞥過,知道他心存懷疑,斟酌片刻後接著道:“而且據屬下的觀察,他的表現很平常,也完全不會武功,就跟個普通人完全沒有區別。但那宅子裡,確實有兩個會武功的男人。而那兩個男人,年老的暫時查不到什麼,年輕的倒是跟‘極夜’有些關係。”
這樣的說話倒讓晉揚更加疑慮了,普通人怎麼可能只有一年的活動痕跡?這會不會是那個女人使是障眼法?可是她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耐?
撩袍在桌邊坐下,晉揚下意識的以指關節敲著桌子,她是不可能有這個能耐,但不排除她會找個有這種能耐的人,而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個普通的平凡人,只可能隱在幕後策劃一切,那麼,自己的突破口,該找誰呢?
“叩”的一聲,指節重重敲上桌面,晉揚猛地站起來:“你給我想個辦法,把那個叫秦桐的給我弄過來,記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線索!”
“而且,”晉揚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聲音也陡地低了下去:“記住,一定要搶在付元那個傢伙的前面!”
他能想到的,付元不可能沒想到,現在要拼的,就是誰快!外圍的探查已經不可能再得到更多,那他就只好從裡面入手,那個叫秦桐的,正是首選。
說完這些,晉揚又松下表情,低下身把一直跪著的男人給扶起來:“江越啊,現在我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說完拍拍那人的肩膀,滿是交託的意味。
江越又翻身跪倒:“得主子救命之恩又委以重任,江越自當肝腦塗地以報。”
而晉揚所料也果然沒錯,此刻的付元也正在自家的屋裡來來回回踱著步子,雙眉緊鎖。現在的情形看來,突破口都在那個叫秦桐的人身上,可自己單打獨鬥,怎麼才能想辦法把他不驚動任何人的給抓過來呢?
而且這幾天的探查中,他還發現那個周嫂已經開始偶爾出現在晉揚府第的周圍,雖然離得還是很遠,卻已經足夠給他警醒。不但如此,雖然每次回頭他都沒有看到人,但背後有視線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
他是個武將,功夫雖然不比江湖上的那些,但長年沙場上鍛煉出來的直覺卻是絲毫不差,他很肯定自己也被跟蹤無疑,用膝蓋想都知道那是誰派來的。這也讓他更加煩悶,當初棋差一著沒有想到這點,這樣一來,自己想要搶在晉揚之前行動豈非更是困難重重!
步子踱了一圈又一圈,地上已經被鞋底磨得亮如明鏡,到得最後付元終於停下微微一笑,或許,來個將計就計也不錯。
這邊秦桐在自家和小桃正蹲在魚缸前跟魚餵食,周嫂和孟娟則在廚房張羅著做飯,都毫無所覺正在步步逼近的危機。不過,他們沒意識到,不代表另外兩人也沒意識到。
江歧此刻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窩在椅子上:“這可有趣,他們現在可是越查越偏,完全查到你家的小情人身上去了。”
說完搖頭晃腦地又道:“不過也多虧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