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見到一顆躲藏在髮根間的小黑痣。
連陸伽焰自己也沒發覺自己的目光看得有多專注,而他的手指已經開始去脫內衫了,盤扣一顆顆解開,手指漸漸下移,終於落到秦桐的視線裡,讓他忍不住抬眼看了看。
這一看秦桐立時便被釘在原地,陸伽焰本就穿得比常人要少,所以脫起來自然也快,敞開的內衫下露出大半截頸肌和鎖骨,肌膚看起來緊繃光滑,視線再往下一點就是若隱若現胸膛,正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貼服的衣衫很好的勾勒出了強健卻並不誇張的肌肉形態,就這麼看著,就帶上了說不清的誘惑,揉和著強勢的氣息,是一種女人完全無法相比的□味道。
如果按照單純的審美標準來說,那的確是無可挑剔,可秦桐發現如果是自己要壓上去,這種無可挑剔立刻就轉變成了高難度挑戰,想要征服這樣一個男人,所需要的不是多高超的技巧,而應該是完全超越他的氣勢。
然後秦桐就想到了那天在山上時看到的他,全身大大小小或新或舊的傷疤交錯滿布,水珠正順著那道道傷痕流下來,滴落的水珠反射著夕陽的餘光,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正這樣想著,陸伽焰身上的裡衣也已經褪了下去,於是佈滿傷疤的健碩身軀再度躍入視線中,帶來更大的震撼。秦桐發現自己完全移不開目光,那些傷疤猶如強力磁鐵牢牢吸住他的視線,看起來似乎比記憶中的淺了些,卻依然可怖,無聲的訴說著這具身體的主人是怎樣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交鋒中存活下來,或許這些已經不能稱之為傷痕,或許應該叫證明更合適。
也在這一刻秦桐才清晰認識到陸伽焰的身份——殺手,與他所生活的世界幾乎沒有交集的職業,神秘而血腥。命運卻偏偏喜歡跟人開玩笑,本該沒有交集的兩人,卻因為莫名其妙的誤解加上荒唐至極的一夜而聯絡在了一起,甚至,還會越來越緊。
這樣的認知和預感讓秦桐突然感到害怕,但他還來不及喊停,陸伽焰就在他之前開口說道:“喂,你看夠沒有?”
他的表情很輕鬆,就像是吃定秦桐沒本事上他,斜飛入鬢的雙眉微微挑起,原本冷利的雙目此刻褪去寒冰,卻帶上了更加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下意識後退兩步,秦桐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他,更沒膽看他,什麼壓與被壓的都不在考慮範圍內,一雙眼睛溜到旁邊,開始煩惱該怎麼收場,自己怎麼就鬧出了這麼個爛攤子呢?
沒等他想出個一二三四,陸伽焰又往前踏上一步:“怎麼,你不打算行動了?”
秦桐如被燙到般向後跳去,話都說得結巴了:“你、你你,你別過來。”
說話間下意識一抬頭,立刻直覺得頭腦發暈,只能緊張的咽口水。站在他面前的陸伽焰已經脫得只剩條裡褲,薄薄的貼合著雙腿,更顯修長有力,光裸的上身堅實寬闊,腰線收緊,平坦的小腹上是整整齊齊的六塊腹肌,結實卻不誇張,恰到好處地顯示出這具身軀的力量和爆發力。
秦桐盯著那六塊腹肌直髮傻,他就是天天上健身房也練不出這麼標準的來,而現在腹肌的所有人正站在他面前笑得輕狂:“我說,你不是叫著要上我嗎?這麼快便無能了?”
這是陸伽焰記憶裡第一次用這種輕挑的語氣說話,他也說不清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個人面前自己就變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其實秦桐真的很想承認自己沒那個本事,但對於面子始終拉不下來,陸伽焰這麼一激立時就堵得他面紅耳赤,話都沒過腦子就嚷嚷出來:“你才無能!”想他身經百戰,誰敢說無能,跟他上過床的全都享受得不得了,當然,前提是那些都是女人,但秦桐此時顯然沒將這點考慮在內。
陸伽焰攤手:“那你怎麼站著不動?而且,”邊說邊指指他,接道:“我都脫到這份上了,你倒是包得挺嚴。”
秦桐糾結,呆呆看著陸伽焰跨過他隨意坐到床邊,雙手支撐雙腳交疊,那副輕鬆自在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等著被人上的,或者說得再直白點,那就是根本沒把秦桐說要上他的話放在眼裡。
很不幸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一向行動機能快過大腦反應速度的秦桐當即就做出了讓他往後悔不當初的舉動,伸手抽開自己的腰帶惡狠狠反駁一句:“你不也沒脫光?”兩手壓上陸伽焰的肩膀又吻了上去。
這次陸伽焰沒有拿回主動,而是順勢躺倒榻上找個舒服的姿勢任由秦桐一吻再吻,吻到最後,到底還是沒忍住:“喂,你打算就這樣到天亮?”
秦桐回得很有氣勢:“當然不!”心裡卻在發虛,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