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也不覺沉了幾度下去:“你說呢。”
“我……”秦桐哽住,半天才咬牙道:“老子是去辦正事!”他把“正事”兩個字咬得很重,卻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陸伽焰開始冷笑了:“正事?正事就是和個妓女喝酒然後滾到床上去?”天知道剛劈開門的瞬間他有多麼想將那個女人也像門一樣給劈開。
人的急智永遠都有無盡的發掘潛力,在秦桐說出“辦正事”這三個字時,腦中突然靈光一現,立刻就口齒伶俐起來:“收起你的鬼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滾到床上去了?我們是脫光光了還是衣衫不整?”
“建立人脈培養關係,我不知道你們這裡叫什麼,在我原來的世界叫公關,公關你懂不懂?難道在你們這裡談生意是從不用喝酒吃飯的?”
秦桐越說越起勁,乾脆站直了擼起袖子開始找陸伽焰算賬:“姓陸的,你攪黃了我的生意,準備拿多少銀子來賠!”
接著冷笑兩聲,秦桐決定連本帶利討回來:“或者不用銀子,你讓我上回來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這回輪到陸伽焰發懵了,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秦桐有當著他的面這麼歪掰的本事,連番的轟炸讓他感覺有些頭暈,上衝的怒火燒得更烈,他眼前一片血紅中除了秦桐的身影別的什麼都看不見。
然而他很快就清醒過來,只是因為房頂上很輕很小的一點動靜、平常人根本察覺不到的動靜就能讓他立刻恢復。即使他現在已經怒到極致,甚至也很混亂,但長年的本能依然讓他輕易察覺到那些微的異動。
陸伽焰雖然已經清醒,但壓在胸口的怒火還沒有發洩,而這點動靜正在給了他發洩的機會,想都不用想,長臂一抬,一抹銀光已從指間直奔而出,挾著破空的勁風往房頂而去。
秦桐在陸伽焰剛抬臂時直覺便是往後躲,卻發現他的目標不是自己而屋頂,不由有些莫名其妙,呆呆的抬頭看著那抹直飛屋頂的銀光。
銀光還未到達屋頂,他就已經眼前一花又被陸伽焰拎起來往屋外飛去,不過這次他卻叫不出來,因為他的嘴已經被一隻有力的手給牢牢捂住了。
屋頂上似乎傳來小小的驚呼聲,緊接著“啪”一響連著瓦片掉落的聲音傳來,秦桐根本什麼都沒看到,就聽到陸伽焰冷聲道:“你的房間今晚歸我。”
風聲再起,又是幾個起落,然後秦桐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陌生卻又有些眼熟的房間,打量很長時間後他才認出來,原來這是錢伯的房間。
想起剛剛的情形,這才反應過來陸伽焰的話原來是對著錢伯說的,這樣說來,難道陸伽焰發的那個像暗器樣的東西是為了把錢伯打下來,也就是說、也就是說……剛剛的那些話全落入那個“錢伯”的耳朵裡了?!
秦桐眼中的“錢伯”——江歧,現在正坐在秦桐那間屋頂多了個洞的房間中的椅子裡,悠哉又有些遺憾的喝著茶。在打發了聽到動靜出來看究竟的周嫂她們後,他就知道後面的戲是沒自己的份了,不能不說很遺憾。
但是,在清澄飄香的茶水入口後,江歧看著面前微俯身低頭站著的人笑得很愉快,雖然看不到現場,但聽聽八卦也不錯,不是麼?所以他輕輕將茶碗闔起放到桌上,愉快地道:“說吧,你跟去都看到了些什麼?”
站在江歧面前一身夜行的漢子緊繃的嘴角不自覺有些抽動,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主子,你讓我去跟著前任當家就是想聽笑話?”
江歧活動活動脖子,懶洋洋道:“當然,不然還會有什麼事?好了,快說吧。”他等不及想聽。
江歧面前的人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嘴角卻抽得更厲害,前後兩任當家,為什麼個性會南轅北轍到這個地步?肚裡雖在腹誹,卻不得不對江歧應道:“屬下遵命。”
秦桐臉色已是一片黑,他的腦子還在圍著“錢伯”打轉,陸伽焰卻已經從發懵的狀態裡恢復過來,站在秦桐面前仗著身高上約摸半個頭的優勢居高臨下說道:“賠你?賠什麼?拿真憑實據出來看看,就憑你幾句話就想讓我相信?”
節節拔高的氣勢愈加凌人,說的話更是分毫不讓:“眼見為實,我進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難道不是正在解那個女人的腰帶?至於讓你上回來……”
陸伽焰微微一停,冷笑道:“你有這個本事?”語氣笑容無一不是紅果果的諷刺。
秦桐先是被陸伽焰的反駁堵得沒有回嘴的餘地,當然這裡面心虛的成分也佔了不少,所以就這麼聽著,但是最後陸伽焰的一句話卻大大的質疑了他的“能力”,讓他當場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