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
不過這樣一來,他勢必就得放開秦桐被制的雙手,秦桐兩手一得自由,立刻鉚足了全身力氣握起拳頭往陸伽焰身上砸下去。
只可惜他永遠都比陸伽焰慢一步,拳頭還沒捱上他的皮肉,陸伽焰按在他胸前的手指突的用力,將那小點夾住了。
秦桐吃痛,頓時洩力,叫又叫不出來,那聲悶哼成了十足的呻吟,額上冷汗直落而下,少許順著睫毛浸到眼睛,裡面的怒火也被汗水泡去不少,朦朧間水霧迷漫,繚繞出幾許惑人之色。
陸伽焰一用力之後就放開,安撫般地輕撫,放開已經被自己吮得潤澤的唇,笑得很過分:“你要再老實一點就好了,次次都不記教訓,你有什麼時候打贏過我麼?”
秦桐的眼睛因為汗水有些刺痛,卻倔強的不肯眨一眨,瞪了陸伽焰片刻,然後抬起脖子惡狠狠的朝著他的鼻子咬過去。
陸伽焰一怔,隨即迅速仰頭,抱著秦桐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後再次把他壓得實實的,忍不住笑:“你倒真是什麼招都能用出來。”
秦桐被這一轉弄得眼前發暈,下意識的就將眼睛閉起來,聽到他說話又猛的睜開,繼續不依不饒地瞪過去。
陸伽焰唇邊的笑未褪,說道:“再怎麼瞪也沒用。”手已經繼續往下,直接拉開了秦桐的褲帶。
秦桐猛然一抖,雙腿立刻掙扎起來,反而給了陸伽焰機會沉身擠進去,彼此動作間避免不了摩擦,火花也就在這時突地現出來。
陸伽焰輕喘口氣,周身溫度急攀,片刻就已經蒸出一身薄汗,他俯下身讓兩人緊緊相貼,嘆道:“你的嘴巴為什麼就那麼硬?承認一件事實難道很難?”
他發覺自己最近矛盾得很,雖然覺得這樣鬧著彆扭的模樣很可愛,但又有些不甘心,而且這些不甘心日日滋長,每當看到他逃避,不甘便會越發明顯,也越來越壓抑不了,讓他既無措又無奈。
秦桐眼神顫了顫,在黑夜中不甚明顯,隨即撇過頭,不肯再去看陸伽焰。
陸伽焰將他的頭扳回來,發覺他連眼睛都閉起來,感覺更加挫敗,伸手就將秦桐的啞穴解開,然後躺到一邊去:“算了,睡覺。”手卻還緊摟著秦桐的腰。
秦桐張張嘴,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於是整理好衣服後乾脆閉起眼睛側過身,想不著痕跡的把距離拉開些,那手卻如影隨形繼續纏上來。
貼在後背的體溫不再高,而是一片冰涼,秦桐突然就覺得心裡有什麼地方碎了一塊,不疼,卻讓他有流淚的衝動。
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事後想起來也仍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可他竟然不覺得懊惱後悔。那時只知道自己腦中一熱,然後猛地翻個身,直接和陸伽焰面對面。
而陸伽焰在那之後的心情則是興奮,從未感受過的興奮,是與之前的心情截然相反的強烈對比,甚至讓他一時都有些接受不了。而他記憶最深,一直刻在腦中揮之不去的,就是那一個吻。
那晚,他本已閉起眼睛,心裡卻如堵著塊石頭,怎麼也睡不著,感應到秦桐的動作時本不想做什麼反應,但感覺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臉上,只得又睜開,兩人就那麼對視,沒人說話。
後面的事情就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秦桐突然靠近,伸手抓起他耳後的發,然後狠狠吻了上來,雙唇相觸的瞬間,他的大腦完全空白,連眼前都是空白一片。
空白之後他才發覺兩人已經緊緊糾纏在一起,衣衫都已不翼而飛,只餘一室高溫和兩人身上滾落的汗珠。
也是那一晚,他頭一次完全丟棄了理智和自控,在交頸纏繞間體會到滅頂般的極樂。
不過,在那之後,卻是讓他更加頭痛的現實,秦桐這個彆扭到死的傢伙,睡醒後就立刻翻臉,天天想著要當鴕鳥烏龜,不肯和他說一句話。
他在頭痛,秦桐自然也沒好到哪裡去。衝動過後,他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掉,他怎麼就老是這樣衝動,長這麼大個腦袋完全派不上用場,要著有屁用!
他們之間的氣氛想掩飾也掩飾不了,家中別的人在第二天就發覺到氣氛不對,不由都是一頭霧水,這又是怎麼了?
周嫂雖然奇怪,但畢竟不會太過好奇,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小桃是個好奇寶寶,不過還沒那麼膽子去打聽,只好悶在心裡,如同貓爪子撓得難受。
而江歧,則八卦得要命,對於陸伽焰和秦桐兩人不時射過來的冷箭視而不見,想盡辦法明裡暗裡拐彎抹角的套話,偷窺暗探無所不用其極,連小桃也被他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