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若找到那個兩心相悅的人,會如何待他呢?”
周勉正色道:“愛他保他,不叫他受委屈,他要的都給他,終我一生,不離不棄。”
“哦——”琴晚拖著長長的尾音,忽然抱住臨清,“周大哥真是好男人呢。”
臨清滿臉通紅,尷尬不已,僵僵點頭,“嗯……”
“不知誰有這樣的好運,得周大哥垂愛。”琴晚嘆息道。
周勉但笑不語。
柳玉郎哪裡看不出琴晚是在戲弄臨清,夾了一筷子堵住琴晚的嘴,“自己三天兩頭疑心我都疑心不過來,還有空管到別人頭上去了。”
琴晚憤憤不平,舉拳怒道:“你抵得上週大哥一半,我才不費這心來疑心你。”
柳玉郎討饒道:“是了是了,都是我不爭氣,委屈你下嫁了。”
臨清含笑看二人插科打諢,不經意轉頭,卻看到周勉定睛望著自己。
沒由來一陣心慌,趕緊低下頭拼命往嘴裡扒餛飩。
討了一頓白食,琴晚一落筷子就往柳玉郎屋裡鑽,說要看他是不是藏了女人的帕子。
柳玉郎只得任他胡鬧,無奈跟進去。
外頭剩了臨清與周勉,臨清竟有些侷促。
周勉道:“你進來過得不好麼,瘦了一圈,若有困難,當向我開口。”
臨清連忙搖頭,“吃穿都不曾有短。”
“那便是沈絮待你不好?”
臨清一驚,怔怔望了周勉。
周勉淡淡笑了笑,“我猜你屬意他,原來沒有猜錯。”
臨清的臉紅到發燙,羞愧地移開視線。他不知道周勉是怎樣猜到的,也不敢問。
“他待你不好,為何還要跟著他?”周勉心疼地問。
臨清低下頭,抿著嘴唇沉默。
半晌,周勉嘆了一口氣,“原是你自己的事,我多問了。”
臨清慌忙道:“不,沒有……我……對不起,周大哥……”
周勉看著他,眼裡滿是疼惜,苦笑道:“你道歉做什麼?”
臨清只會搖頭,他覺得自己瞞了周勉,心裡很愧疚,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周勉伸手摸摸他的頭,嘆道:“罷了。”
“柳大哥。”女子的聲音忽然響起,人隨著聲音一道進了院裡。
“咦,表哥,柳大哥呢?”劉婉婉四下張望。
周勉咳嗽一聲,飛快對臨清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臨清一愣,被周勉調皮的一面逗笑了。
周勉道:“你怎又亂跑出來,舅舅知道看怎麼罰你。”
劉婉婉撇撇嘴,“他出門了我才跑出來的,都怪表哥你亂告狀,不然爹怎麼會禁我的足。”
上回琴晚撞見劉婉婉贈柳玉郎帕子,周勉事後同縣老爺說柳玉郎已有家室,婉婉這樣示意,叫人為難又有損女子名譽,縣老爺聽了,便不再許劉婉婉往柳玉郎院裡去。不過劉婉婉不知琴晚就是柳玉郎妻子,暗自以為柳玉郎的夫人必是某個粗鄙村婦,勢要讓柳玉郎入劉家門,才不算折辱了才俊。
這些曲折臨清從琴晚那裡多少聽過,此時對著這個琴晚口中的“不知羞的悍婦”,頗是有些坐立不安。
好在劉婉婉的眼睛根本沒有看到他這裡來,一心想要尋柳玉郎。
周勉起身想把她勸回去,“還不回房去,我告了一次狀,便能告第二次狀。”
劉婉婉怒道:“表哥你怎麼總向著外人,不替我著想便罷了,還要過來阻攔。”
“我便是為你著想才攔你,你硬要拆人姻緣做什麼?”
“我就是喜歡柳公子,你們管不到我!”
臨清連忙移開視線,心道琴晚說得沒錯,這個女子真的很兇悍啊!
“胡鬧!”周勉吼道,“女子家怎這樣不知羞恥!”
臨清拼命點頭,沒錯沒錯。
劉婉婉傷心道:“憑什麼男子喜歡人就可以大膽追求,女子便要藏著掖著?”
臨清又心軟了,覺得她說的也對。
周勉道:“你喜歡他,也要看他喜不喜歡你。他與結髮好生過日子,你偏要插一腳進去,你高興了,人家高興麼?”
臨清立刻點頭,嗯嗯說得對。
劉婉婉道:“那也是我與柳公子之間的事,他不喜歡我,也該他來同我說,表哥你橫加阻攔難道不可惡?”
好像說得也對啊……臨清徹底暈乎了,雙眼冒圈圈。
周勉硬聲道:“總之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