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買一對回去,拴在玉璜上吧。”李慶成道。
張慕探手入懷摸錢,少婦隱約看出二人關係了,又笑道:“公子再看看還有哪些看得上眼的?滿堂春也常來咱們家採買胭脂水粉呢,方才沭華官人才買了好幾盒黛墨,雲貼回去。”
李慶成心中微微一動,問:“滿堂春是不是……城東那家小倌樓子。”
少婦點頭接了錢,李慶成想了想,側頭時正見東街集市中,一人穿著青衫,身後有青樓小廝跟著,在市街上買東西,正是那天滿堂春裡的小倌。
李慶成點了點頭,鬆開張慕的手,邊搗鼓手中繩結邊走,繼而轉頭看張慕腰間,玉璜沒帶出來。張慕對那塊玉璜視若珍寶,從不帶在身上作腰墜用,那日見州尉時只飾過一次,回家便又小心地收了起來,這段時日連個腰佩也沒有。
李慶成鬆了手,埋頭玩那繩結,張慕側耳小心地聽著,辨認李慶成的腳步聲,李慶成走出一步,張慕也亦步亦趨地走出一步。
李慶成斜眼瞥他,只見張慕一臉茫然,眉間蒙著黑布,男子臉龐在晨間灑下的陽光中俊美無儔,帶著令人屏息的剛毅美感。
李慶成忽然生起惡作劇念頭,躡手躡腳地一溜煙走開,躲到路邊遠遠看著。
張慕目不能視,集市上又吵吵嚷嚷,先前李慶成走路的聲音已十分難辨,這下步伐一放輕,張慕完全沒有察覺。
鷹奴個頭本高,站在來往行人中間十分出眾,周圍路過的人都以奇怪的眼光打量他,張慕兀自不察,又站了一會,抬手摸了個空。
“慶成?”張慕警覺地問,繼而走出一步。
“慶成!”張慕焦急轉頭,劍眉緊擰,側著耳朵:“慶成——!”
張慕吼道:“慶成呢?!”
張慕發了一會抖,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抬手去解腦後布巾的結,李慶成忙道:“在這邊呢!別解!”
張慕鬆了口氣,李慶成吐舌頭,這下又沒玩成,本以為張慕要說點什麼,孰料那木頭又不解風情地沉默,只得牽著他的手,無聊地晃了晃,繼續走。
遠處沭華從一間店出來,上車走了。
李慶成忽又動了念頭,拉著張慕朝沭華出來的店走去,見那鋪子似藥堂非藥堂,門口掛一匾,上書三字:“金寶堂。”
這是賣什麼的店?李慶成讓張慕在門外等,獨自進店,只見殿內一面屏風攔著內外兩件,到櫃檯前搖了鈴,老闆是個五十歲上下的瘦男人,一臉猥瑣狀,上來笑道:“公子想買點什麼?”
李慶成四處張望,好奇道:“剛才有個小倌……”
老闆會意淫|笑道:“公子可是說沭華那小子?”
“啊……”李慶成隨手取過櫃檯前的一個匣子:“你們都賣什麼?”
老闆笑道:“金寶堂的貨南來北通,只賣房中物事,俱是新奇小玩意,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公子想壯陽還是想行樂?”
李慶成開啟匣子看了一眼,裡面是露骨的春\宮圖,當即嘴角抽搐蓋上,點頭道:“我四處看看,先不勞煩你。”
李慶成負手在店裡轉了一圈,見貨品果然如老闆所說五花八門,既有繪著春宮圖的扇子,又有浸著藥的酒甕,還有不少開著蓋的錦盒,盒內建精巧陶瓷藥瓶,心想這多半就是春\藥了。
轉了一圈回來,李慶成笑問道:“方才沭華買了什麼?”
老闆躬身從櫃檯取出一個圓盒,笑道:“沭華買了一盒良宵膏,公子也想試試?”
“怎麼用的?”李慶成問道,隨手開啟那圓盒。
老闆問:“公子想玩女人還是男人?這是男歡用的,女人用不得,公子若尋男歡,是喜大歡還是……小歡?”
“大歡小歡什麼意思?”李慶成茫然道。
老闆有點尷尬,看李慶成也不像行里人,遂解釋道:“大歡就是……英俊挺拔,當上頭的那個,小歡則旖旎溫柔,趴下面的那個……公子喜尋男歡,金寶堂還有這些……”
說著取出一個匣子開啟,裡面是一根銅製的勢,老闆笑道:“咱們店裡的上品與尋常玉勢不同,銅勢中可灌些熱水,手感好得很。”
老闆見李慶成半懂不懂,遂來了興頭:“公子有所不知,男歡有男歡的玩頭,像沭華那小子,上遭我去滿堂春時……”
老闆繪聲繪色,把與沭華的整個經過說了一次。
李慶成:“……”
“沭華那小浪\貨,直是讓人登天……”
老闆又露骨至極,把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