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伸至面前的暗紅觸手震得粉碎!
被浩然擊穿的那個巨大破洞轟轟灌入水來,水柱挾著子辛沒頭沒腦地衝入,暈頭轉向地噴出一口水。
“喜媚!”子辛見了浩然護住胡喜媚,終於松得一口氣。
浩然示意不妨,道:“這是何物?”
那時間蛋外破殼,水流嘩嘩聲不絕,淹至眾人腳踝,子辛知龍陽君無礙,便不去看他,喜媚戰戰兢兢,說話結巴,浩然與子辛俱是同時吸了口冷氣,浩然道:“這就是首陽山中血池鎮壓之妖?!”
“以老君通天徹地之能亦殺不得孤,你區區一具靈物,又有何法?”那血妖肉身已近重塑完畢,此刻翻身而起,坐於石臺上,睜開一雙血紅的眼,背後展出無數觸手,緩緩蠕動,鋪於地面,其型可怖至極。
浩然道:“我們見過?”
血妖與浩然對視良久,那水已淹至膝彎,子辛心中一動,道:“方才水中與孤說話那人,便是你?”
“……”
浩然道:“你倆隨便一人換個稱呼成不?咕咕咕的,聽得頭疼。”
子辛啼笑皆非,道:“你是……當年涿鹿……”
子辛一言登時驚醒浩然,浩然霎時已明來龍去脈,喝道:“這廝留不得!現得殺了!”
子辛喝道:“且慢!還有話問他!”
浩然石破天驚喝道:“他是蚩尤——!”
那血妖正是蚩尤之魂,一聽此話仰天長笑,道:“世間非上古神兵不得誅我,軒轅劍在此,再一劍將孤斬殺便是,孤且任你來斬,然死前須問個明白,鍾兒,孤此生犯過何錯?!”
喜媚結結巴巴道:“別、別殺他,他入湖這許久,未、未曾殺人,只汲了這水中魚兒蝦兒之血……”
浩然道:“蚩尤再出,必將重啟人魔之戰,神州頃刻再成焦土,豈能以人命衡算?!子辛!化劍!”
軒轅子辛卻不予理會,抬手示意浩然稍安,沉聲道:“你曾藏身伏羲琴中?”
蚩尤緩緩答道:“正是。”
蚩尤背後觸角悄無聲息在地上蠕動,探向捆於柱上的龍陽君,於柱後伸縮,輕輕勒住了龍陽君的脖頸,立於蛋內數人俱是未曾察覺,龍陽君瞬間漲紅了臉,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那觸角輕輕一紮,戳進龍陽君肩膀,緩慢汲取些許血液,便馬上散開,龍陽君臉青唇白,癱倒在地。
浩然微微蹙眉,只以為龍陽君驚嚇過度,便也不去察看。
子辛道:“你曾向孤所言那事,以崑崙鏡行時光倒轉之能,又是如何?”
浩然道:“你們何時交談過?我怎不知?”
蚩尤答道:“太一所言俱是誆你,要淨化世間本無須十神器散去自身天地靈氣,只須啟用虛空之陣,即鍾、劍、斧、壺、塔。後五器琴鼎印鏡石,名喚‘失卻之陣’。”
“你道太一為何要尋齊後五器?失卻之陣何器置於陣中,啟的便是何器之能,昔年天受共工所撞,破一萬古玄門,而後女媧補天,然而卻留下一豁口,後稱‘萬古玄門’,便是你二人來此之路,鴻鈞,三清,軒轅,太一俱有闢此玄門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