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
餐桌上的餐具是木碗,木勺,半塊發黑乾硬的麵包。
木屋裡的諸多細節告訴他,這裡的主人是外國人,而且是中世紀的外國人。
張元清在壁爐、餐桌邊轉了一圈,沒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便走向木床。
江玉餌緊緊跟在外甥身後。
張元清只好攙著她,小心避開障礙物,免得她撞到傷口,傷上加傷。
“元子,你悄悄告訴我,這次鬧事的是哪個邪惡反派,章魚博士還是踩滑板的科學怪人?”
有外甥在身邊,江玉餌一點都不害怕,對超自然事件表現出強烈的好奇心。
“這次是突發事件,我暫時也沒明白敵人是什麼東西。”張元清半真半假的回了一句。
“這個面具是你的超能力嗎?你的超能力不是隱身嗎,能不能收來啊,我有點怕。”她又好奇,又弱弱的說。
“不行。”張元清拒絕。
“為什麼?”
因為收起面具,就等於停止使用,那我就要支付性情大變的代價了,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前一刻還小姨麼麼噠,下一秒就冷酷無情的甩你一個大逼兜吧……張元清沒辦法做出解釋,便沒有回答。
換著小姨在木床邊轉了一圈,沒有收穫,但在靠窗的桌面上,發現一張羊皮紙。
紙張用外語寫著幾行字,藉著月光,甥姨倆低頭閱讀。
“那個小賤人一定會來報復我的,她一定會……她是個賤種,是她母親和怪物交配生出的賤種,所以她也是怪物。”
“那些愚蠢的人只燒死了她母親,卻沒有燒死她,現在她長大了,她會回來殺我報仇……神父在我的屋子裡佈置了結界,她進不來,但我總是要離開木屋的,我需要幫助……這個森林裡有一個老獵人,他年輕的時候喜歡我。”
“該死,那老雜種答應保護我,但他要求每天晚上都睡在木屋裡,我討厭他身上的臭味,他從來不洗澡……但我只能屈服,因為他的獵槍能殺死那個小賤人。”
“我告訴他,每天晚上在屋子外敲四次門,結界就會消失,他就能進來。哦,我真的很討厭他,因為他從不洗澡……”
內容到此為止。
不對勁啊,我怎麼有種進副本的感覺……張元清心裡無聲吐槽,根據羊皮紙上的內容來看,木屋的主人有一個仇人。
她篤定仇人會來報復,說明“小賤人”母親被燒死這件事,與木屋主人有極大的關係。
“原來木屋有結界啊,難怪那怪物進不來,元子,這麼看來,那個狼人就是紅帽小姑娘?”小姨悄悄說道。
兩人的腦袋湊的很近,她說話時,吐氣如蘭,身上幽香陣陣。
“何以見得?”張元清反問。
“上面不是說了嗎,小賤人是她母親和怪物交配生的,而我們到這裡之後,只見到怪物,沒見到紅帽小姑娘。”江玉餌思路很清晰。
“不對,我覺得那個怪物是獵人。”張元清說。
“獵人?”江玉餌驚訝的瞪大眼睛:“獵人不是保護木屋主人嗎,怎麼會變成怪物。”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剛才我聽那幾個人說,那隻怪物每隔一個小時就敲一次門,你失蹤差不多三個多小時,敲了三次門對吧,那怪物只差最後一次,就能進來了。”張元清說:
“怪物知道進入木屋的方法……你幹嘛躲我?”
江玉餌一臉嫌棄:“有口臭啦,你是不是忘記刷牙了。”
……張元清怒道:“命都快沒了還糾結口臭?再說,這又不是我的身體。你信不信我走人?”
江玉餌能屈能伸:
“元子還是很香的,但是,你的分析太武斷了,就不能是小賤人抓住了獵人,威脅他說出了進入木屋的方法?”
“不排除這個可能。”張元清點點頭。
江玉餌歪著腦袋,表情認真的思考片刻,說道:
“元子,我總感覺有點熟悉,那個戴紅帽子的小姑娘,木屋的主人,還有上面寫的東西……很熟悉,但又說不上來。”
熟悉?張元清心說,你一介凡人,怎麼可能對靈境行者的道具感到熟悉。
但聽小姨這麼一說,張元清細細思索後,發現還真有強烈的既視感。
“啊,我想起來了。”小姨一拍小手,“小紅帽!”
小紅帽!!
張元清醍醐灌頂,沒錯,小紅帽。
撇開怪誕恐怖的現實遭遇,只看關鍵詞的話,紅帽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