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職業,還是很好分辨的。
“萬執事!”傅青陽微微頷首,表情沉凝,道:“勞煩帶路。”
萬執事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一行人穿過走廊,進入一間被警戒線封鎖的房間。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公寓,頗為氣派,總面積大概一百平,客廳裝修風格很高檔,沙發、茶几,家電,肉眼可見的昂貴。
值得一提,客廳的擺設很整齊,沒有戰鬥痕跡。
萬執事徑直穿過客廳,擰開臥室的門,室內,空調呼呼吹著冷風,鋪著淺藍色床單的雙人床上,躺著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士,成熟,貌美。
她睜著死寂的雙眼,充滿恐懼和怨恨的盯著天花板,死亡將她最後的表情定格了下來。
雪白脖頸殘留著淤青的掐痕。萬執事語氣低沉:
“她叫“深水皇后”,是我手下的一名隊長,這裡是她的家。”
傅青陽、關雅、李東澤三位斥候,不動聲色的掃過房間的陳設,傅青陽臉龐不見表情,但語氣有些低沉:
“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說。”萬執事點頭,說道:“今天下午的時候,朝門區的治安署接到報警電話,說聽到隔壁有女人求救,並且,報警人稱看到有陌生人出入居民樓,深水皇后向我彙報後,就帶隊前去檢視。
“走訪後才發現是一場烏龍,那只是小兩口在吵架。她把情況彙報給我後,就返回了。
“今天晚上,北方各分部匯總了色慾神將所有資料,我臨時通知手下的隊長們開會,但怎麼都聯絡不上深水皇后。
“帶隊過來檢視,發現她已經遇害。我意識到不妙,立刻聯絡了她的隊員,結果六名隊員全部失聯,我向驚鴻長老彙報了此事,從他那裡獲得了六名隊員的住址,派人過去檢視,才知道他們全部遇害了”
他的表情沉痛且憤怒。
傅青陽看向床上的女屍,問道:“有檢視過屍體嗎?”
萬執事臉皮抽搐一下,道:
“姦殺!這絕對是色慾神將的手筆,這個狗日的東西。”
傅青陽沉吟幾秒,道:“報案電話只是幌子,當時色慾神將應該就在附近,他標記了深水皇后和她的隊員們。等事情平息,等他們回家,再循著標記,上門殺人。
“色慾神將在挑釁松海分部,他要告訴我們,這就是針對他的後果。”
“狂妄!”大肌霸低吼一聲。
“狂妄!”姜精衛也吼了一嗓子,兩名火師情緒瞬間共鳴。
在場的官方行者們臉色都不好看,既有憤怒,又有畏懼,他們自問若是被神將級的人物盯上,絕難倖免。
關雅蹙眉道:“萬執事,你們還是太鬆懈了,色慾神將和一心只想躲藏,秘密交易的黑無常不一樣。”
一個聖者境巔峰的神將,真要沒臉沒皮的獵殺超凡行者,根本防不住,他們有的是辦法找出底層行者的地址,唉,這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破壞永遠比守護秩序簡單,不過色慾神將這麼一鬧,幾位長老就容不得他了張元清說道:
“防不住的。除非松海分部各組集體罷工,不然一樣會被釣魚。一個放棄了下線的6級聖者,很讓人頭疼。”
這時,傅青陽從口袋裡摸出一雙黑色手套,走到床邊,道:“迴避一下!”
他要驗屍?張元清連忙和眾人背過身去。
大概十幾秒後,傅青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可以了。”
他把手套摘掉,丟到垃圾桶裡,冷著臉說:“色慾很謹慎,沒有留下體液。”
沒有留下體液張元清默默打消祭出紅舞鞋的想法。
“傅長老,你不是說色慾敢殺人,就能找出他嗎?”姜精衛說話直來直往,催促道:“你怎麼還不行動啊,你是吹牛的嗎?”
傅青陽冷峻的臉色滯了一下,“我正要準備。”
張元清忙說:“精衛,彆著急,傅
長老自有分寸。”
這孩子真是連元始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過傅青陽踱步到床邊,彈開掌心。
一陣黑霧湧動,他的掌心多了一盞袖珍孔明燈,兩個巴掌大,以纖細的骨骼為骨架,以薄如蟬翼的人皮代替白結方紙。
底部是一片薄薄的盞。
最奇怪的是,這盞袖珍孔明燈,整體呈現半透明狀,如同全息投影,並非實物。
“這是夜遊神職業的道具?”張元清問了一句。
傅青陽“嗯”道:
“這件道具叫尋怨燈,以死者殘留的靈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