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松海分部的意思呢”張元清問道。
“福省分部能包庇朱蓉,松海分部自然也能包庇止殺宮主。”□
一聽百夫長這麼說,張元清便懂了,笑道∶
“所以,朱家這個虧就白吃了。”
朱家,乃至福省分部,在松海沒有執法權,只要松海分部庇護,他們就拿止殺宮主沒辦法。
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傅青陽雙手插兜,英俊的臉龐保持著冷漠,輕輕點頭∶
“止殺宮主看似瘋狂、偏激,實則精於算計。”
張元清認同傅青陽的評價。
宮主是在告訴朱家,我就算剝了朱蓉的臉皮,打了朱家的臉,朱家也拿我沒辦法。
再敢打我面首的主意,下次就不是剝臉皮那麼簡單,而是殺人,朱家依舊拿我沒辦法。
當然,真殺了朱蓉,朱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明的不行就會來暗的,所以宮主沒殺朱蓉,而是狠狠教訓一頓。
如此,朱家收到了威脅,又還留有餘地,就算不甘心,也會嚥下這口氣。
尺度把握的剛好。
朱蓉的麻煩暫時算是解決了,以後有能力,再找朱蓉算賬,銅雀樓的案子,她必須付出代價……張元清轉而說起另一件事。
“百夫長,寇北月姐姐那個案子,上頭有給回覆嗎。
傅青陽皺起英氣勃勃的眉毛,道∶
“沒有回覆,也不可能有回覆,你想給寇北月翻案,給他姐姐翻案,可以,但不能讓治安署承認治安隊長偽造證據,構陷寇北月。
“如果你願意退一步,不妨聽聽我的建議。”
張元清挺直腰桿,“百夫長請說。”
傅青陽目光一直望著場內的戰鬥,道
“新的沙口區治安署長,上星期剛上任,新署長勵精圖治,整肅風紀,便把過去幾年裡的案子重新翻了出來,發現寇北月殺姐案疑點重重,證據不足,兇手另有其人。
“於是撤銷了寇北月的通緝令,沙口區治安署將重查此案,一定會抓住兇手。
說到這裡,傅青陽扭頭看來,“你同意這個說法,我便替你去溝通。
傅青陽的政治能力簡直點滿了啊……張元清不由想起赤月安事件裡,這位高冷公子哥嫁禍暗夜玫瑰的操作,心裡感慨。1
只能這樣了,能還寇北月一個清白,讓他抬起頭來做人,目的也達到了……張元清道
“行。”
傅青陽微微頷首,重新看向擂臺,又道∶
“第二次單人靈境快來了吧,跟你說些趣事,長老群裡,不少老傢伙很期待你的第二次專屬靈境會是什麼難度等級,甚至比聖者境的比賽還要期待。”□
張元清一愣“怎麼說”
這話剛出口,張元清就後悔了,他彷彿聽到了傅青陽的回答--比賽沒有期待感,因為冠軍必然是我!
然而,傅青陽的回答卻是∶
“女元帥在超凡階段,進過一次s級,兩次a級,一次殺戮副本,然後晉升了聖者。
“老傢伙們在根據你進副本的次數、難度等級、升級速度,來評估你的潛力。如果你在超凡階段的成長軌跡和女元帥相似,那麼你就有了盟主之資。但
“如果你在聖者階段的成長軌跡和女元帥相似,那你就……”
“我就是成了下一任盟主的候選人”
“你就能把過河卒的稱號搶過來。”
過河卒的稱號……張元清認真想了幾秒,嘴角一抽。
好傢伙,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大意了。
傅青陽絲毫不臉紅不羞愧,緩緩道∶
“我也很期待你下一個副副本的難度等級,記得進副本前,要彙報給李東澤。”
次日,上午九點。
張元清來到傅家灣,進入奢華的辦公室。
傅青陽坐在寬大的書桌後,一身雪白,凝視著進來的下屬,道
“沙口區治安署回覆了,他們同意我的建議,但治安署的人不會出面,得由你自己去說。另外,也不會有賠償金。
他把一份蓋著沙口區治安署公章的檔案推過來
“這份說明書,是他們最大的讓步。”
我自己去說……沒有任何補償……張元清臉色一沉。
沙口區治安署的態度,就像是被無賴纏著沒辦法做出的妥協,滿滿都是嫌棄和倨傲。
我們同意,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