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溝通識海里的烙印,靈體一分為二,入主陰屍,展開沉重有力的衝刺。
張元清停止射擊,手指探入褲兜,按下貓王音箱其中一個按鈕。
咚!咚!咚!咚!
震耳欲聾的鼓聲迴盪於室內,帶來巨大的壓迫感,震盪精神,讓人發自內心的畏懼。
紙人身軀顫了顫,繼而僵住。
噔噔噔,亡者一號踏著沉重的步伐近身,右腳的靴子亮起厚重的,如同實質的黃光。
從剛才的交手中,張元清發現紙人很忌憚后土靴的“致命一腿”,畢竟這一腳能踢出聖者境的水平。因此,他迅速制定計劃,以貓王音箱的鼓聲震懾作為怨靈的紙人,靈體一分為二則是因為鼓聲不分敵我,亡者一號不能免疫,只有他這個主人可以。亡者一號右腿肌肉一粗,就要踢出鞭腿。突然,紙人眼眶裡的兩抹血色,倏然亮起,凝成兩道扭曲古怪的咒文。
蠱惑之眼!!
糟糕透過陰屍的視角,直視了咒文的張元清心裡一沉,下一刻,他意志徹底混亂念頭如同亂麻,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
籠罩在紙人身周的陰氣一鼓,“咔嚓”連聲,薄薄的冰殼在亡者一號體表凝結,迅速遊走,瞬間化作一尊冰雕。
接著,紙人的腦袋九十度一歪看向陰屍身後的張元清,它的身影旋即消失不見,浮現於屋內唯一的人類身後。
紙紮的粗陋手臂抬起,掐住了張元清的後頸。室內陰氣霍然一蕩,後頸處,螺旋狀的無形氣旋應激而生。大股大股的精血,被氣旋抽走,湧入紙人體內,它那慘白的臉龐,竟透出幾分人類的紅潤。強烈刺激下,張元清掙脫了蠱惑之眼的影響,旋即感覺四肢僵硬、麻痺,身軀被可怕的陰氣凍結,連動彈手指都很勉強。幾息之間,張元清的面板失去光澤,變得乾燥暗啞,隨後,一點點細密的皺紋爬上眼角,爬上額頭,法令紋加深加重
他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
張元清拼命的向陰屍下達進攻指令,但亡者一號處在冰凍狀態,關節、血肉凍僵麻木,無力支援主人。
嘗試失敗,紙人無法戰勝,實力相差太大了張元清又悲觀又絕望的發現,靠實力硬推小boss的計劃並不現實。
即使他有這麼多的道具,搭配了這麼多的戰術,依舊無法戰勝紙人。
那就只能使用伏魔杵了,不到逼不得已,張元清不想使用這件道具,飲鴆止渴解決不了問題但現在沒得選,飲鴆止渴好歹還能多活一會兒。感受到骨子裡發出虛弱和疲憊,張元清孤注一擲,凝聚最後一絲力量,手指顫抖的、緩慢的探入褲兜,打算開啟貓王音箱的嗩吶。
他要以此讓這具身軀迴光返照,恢復一定力量,以便於取出伏魔杵後,有餘力攻擊紙人。手指探入,抵住了嗩吶按鈕,這時,張元清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疑問,魔君是怎麼打贏它的?紙人的等級明顯不屬於超凡階段,魔君再強,作為散修,超凡時期的他,綜合實力也不見得比我強,連我都沒任何希望,他又怎麼過這一關的電光火石間,副本里的資訊碎片,在張元清腦海裡快速閃過。
最後,兩條重要資訊被篩選出來:
一:徐先生買走胭脂盒當晚,紙人只殺了徐先生一人,隔壁的村民沒有受到傷害。
二:怨靈對鮮血有極強的渴望,只有獻祭足夠的精血才能安撫它。
我明白了,胭脂盒一晚只殺一個人,或一個人的鮮血就能滿足它,把目標鮮血吸乾後,它就不會再殺人,所以那天死的只有徐先生
艹,這是單人副本,對於靈境行者來說,只殺一個人約等於必死張元清鬆口了搭在嗩吶聲按鈕的手指,改為往半空一抓。
抓出一根玻璃試管,試管裡是澄澈剔透的金色液體。
試管口用木塞封著,旺盛的生命氣息被牢牢封印在試管裡。
生命原液!
一道似真似幻的身影從張元清肉身飄出,裹著玻璃試管,掠向亡者一號。
第兩百二十八章死裡逃生和醒醐灌頂這道虛幻的身影,正是張元清的靈體,他施展神遊脫離了軀殼。
張元清打算賭一把,放任肉身被吸乾精血,看紙人在“殺”完人後,是滿足的離開,還是繼續攻擊亡者一號。
如果是前者,那他就賭贏了,如果是後者,他的靈體會立刻用生命原液救回肉身,然後召喚伏魔杵,跟這個怨靈玉石俱焚。
他敢這麼賭,一方面是有生命原液在手,另一方面是施展神遊後,肉身會進入假死狀態,二十分鐘內靈體迴歸,肉身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