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掉地上了?張元清連忙低頭,目光在房間地板快速掃過。
沒有!
他趴到地上往床底看,床底鋪著一層灰,以及一些硬幣、筆、紐扣等雜物,但沒有黑卡。
那張卡片不見了,而他記得很清楚,東西被他放進口袋裡了。
怎麼就憑空消失了?
聯想到兵哥的神秘失蹤、內容奇怪的信件,以及詭異消失的黑色卡片,張元清心裡莫名的驚恐和茫然。
“黑卡會不會和兵哥失蹤有關?或者是重要線索?”
深吸一口氣,張元清決定用自己的“舊疾”重啟一下記憶。
他先往玻璃杯裡倒了涼水,從床頭櫃拿出藥瓶,擰開,然後脫掉鞋子躺在床上。
做完這一切,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於腦海裡觀想父親的臉。
舊疾主動觸發的條件是靜下心來想象一個畫面,最好是曾經見過,但又記不太清楚的。
這樣會激發大腦活力,慢慢預熱,最後腦力沸騰。
時隔多年,父親的臉早已模糊不清,正是最完美的物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父親的臉漸漸從模糊到清晰,最後纖毫畢現,而張元清的心臟劇烈跳動過,宛如超負荷的引擎。
這一刻,時間彷彿倒流,一小時前的畫面,如同影視劇般,一幀幀的閃過。
他看到自己拆開快遞包裹,看完信件,把黑色卡片放進了衝鋒衣口袋,接下來是給兵哥發資訊。
到這裡,接下來的半小時,他坐在桌邊一動不動,刷了十幾分鐘的短影片,在遊戲群裡和lsp們互發了幾張澀圖。
儲存了幾張優質的圖片。
然後看了幾分鐘的小說,因為總想著卡片的事,就給兵哥打了電話。
打完電話後,關鍵時刻到了,他急的在房間裡到處亂走,這裡是最容易掉卡片的時間點。
記憶畫面裡,他看見自己皺著眉頭在房間裡踱步,然後伸手去摸黑色卡片,發現卡片沒了。
張元清霍然睜眼,滿臉驚恐。
沒了?!
黑卡就這樣沒了,憑空消失。
兵哥特麼的到底給我寄了什麼東西一瞬間,他有些頭皮發麻。
來不及多想,耳邊響起混亂的噪音,像是無數人的聲音疊加在一起,腦海裡破碎的畫面猶如噴發的火山,一股腦兒的湧上。
張元清鼻子有溫熱的液體流過,腦袋彷彿被打入鋼釘。
他臉色扭曲的爬向床頭,哆哆嗦嗦的倒出五粒藍色小藥丸塞進嘴裡,再哆哆嗦嗦的拿起水杯,仰頭把藥丸和水一起吞進肚子。
片刻後,張元清臉色發白的坐在床頭喘息。
到這裡,他基本可以確定,兵哥的失蹤和黑卡存在一定的聯絡。
“兵哥是在給我寄出黑卡後失蹤的,而那張黑卡存在詭異,顯然不是普通東西”
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他可能遭受了什麼威脅,迫不得己轉移物品。
“可他為什麼不交給當地治安署,反而寄給了我。”
難道我一個雞都沒殺過,也沒睡過的大學生,比警署的警員還靠譜?
張元清陡然間想到“監控和寢室人員沒有察覺出異常”這個細節。
而能做到這個程度的,必然得擁有一定的權勢。
兵哥沒有把黑卡上交當地治安署,是因為治安署也不可信?
或者說,那個導致他消失的人或勢力,影響力覆蓋到了當地治安署。
“他把黑卡寄給我,是因為知道外公是退休警長,表哥是治安隊長,在松海市有著相當深厚的人脈,江南省那邊的人,無法影響到我?”
得把這事告訴表哥。
“叮咚~”
這時,他聽見了門鈴聲,從玄關傳來的門鈴聲。
外婆的腳步聲旋即響起,穿過客廳來到玄關,擰開了門把手。
“你們找誰?”
“你好,我們是康陽區治安署調查員,請問張元清在家嗎。”
門外的人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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