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趙欣瞳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為父報仇算不算理由,逃脫可怕的家庭環境算不算理由我爸是做生意的小時候家境很優渥,爸爸也很寵我,六歲之前我的人生裡有幸福和快樂,但六歲那年那個賤人跟我爸的合夥人私通,還騙光了爸爸所有的錢,用他的名義向銀行貸了款。”
“爸爸一夜就間失去所有,還欠下不不完的貸款,感覺未來失去了希望,最後選擇跳樓自殺,我被那賤由人帶去了新家庭,那對狗男女對我並不好,男人打我用腰帶抽我,生母親也罵我是賤種和說,我就該跟著爸一起跳樓。他們之所以接納我,不過是想讓名聲好聽點,以及法律上的撫養義務。”
“我忍了他們三年,有一天,我把家裡的安眠藥倒在了酒裡。在他們喝下酒後我一把火點著了那個讓人作嘔的家,他們死了,而我卻獲得瞭望新生。”
趙欣瞳笑了起來,笑的怨毒而悲傷,張元清看了她許久嘆息一聲:“父親跳樓自殺的陰影和長期受到家暴的人格侮辱引發心態扭曲,你會成為邪惡職業倒是能理解,那麼是什麼讓你改變了生自己?”
最後這句話是說給維多利亞聽到。
趙欣瞳淡淡道,“我並沒有改變,我只是想改變生活,跟著爺爺生活這幾年,我過的還算開心,爺爺對我很好,他的養老金勉強夠我們生活,但為了培養我,爺爺每年都有三個月在外面做苦力。”
“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告訴我,人心是最航髒的東西,它們汙染了社會,汙染了世界,但人性裡也有真善美的地方,我們要學會感恩人性的美好包容人性的醜陋。”
“我想為了爺爺嘗試著包容人性的醜陋,但我至今也沒能的成功,我無法忘記過去帶給我的傷害,那位前輩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對於我們來說放下屠刀才是世佛上最難的,這不是嘴上說說的,需要大徹儲大悟。”
“你的情況我已經瞭解。”張元清點點頭,最後幾個問題。
“你剛才說,你偶爾會用蠱毒報復同學,她們是不是經常欺負你了,既然你平時會相用蠱毒報復,為什麼前天卻選擇了最激烈的方式?”
趙欣瞳望著他冷冷地笑了,“你上過學嗎?張元清彷彿受到了挑釁。”
“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當年清華北大的校萇為了我,腦漿子差點打出來,劍橋和哈佛更是派專員過來錄取我,我冷冷地告訴他們我註定是你們得不到的學生,而在這樣的背景下麻省理甚至給我發錄取通知書勇氣都沒有。”
趙欣瞳自動忽略了這段話“既然讀過書那就應該知道學習成績好,性格孤僻,這些集合起來,不就是校暴力的最佳目標嗎?我大部分時候都能忍,但偶爾地會情緒失控,比如那個被我推下樓梯的女生她罵我是沒爹,沒孃的雜種,活該死爸媽,她對我惡言相向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她喜歡的男生給我寫了情書。”
“我為什麼要忍這些人渣呢,我明明有摧毀整個學校力量,卻要一次次被她她們欺負,是所謂的秩序讓我能嚥下屈辱,所以我常常會想,這樣的世界我憑什麼要跟它和解。”
張元清看著神色桀整的小姑娘原本想以過來人的姿態訓斥幾句,腦海裡卻陡然想起,自己當日對孫醫生說的話:“我憑什麼要跟它共存?”
他嘆息著起身離開說。“我問完了,你在這裡等訊息吧!”
離開審迅室,轉去了隔壁觀察室,靈釣和維多利亞並肩立於單向玻璃鏡前,凝視著初中少女。
見元始天尊過來維多利亞負手而立,沒有回頭淡淡道:“她說的那些,我會再驗證一次,如果是事實的話,我可以做主給她次機會,走完流程大概需要三天。”
張元清鬆了口氣“多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趙欣瞳不會說謊,無痕大師的團隊成員都不是惡徒,維多利亞出於謹慎想在確認一遍事,但結局不會變。
“靈鈞欠你更多人情,就當是替他還的!”
維多利亞明豔高冷道“奉勸你句,不要和邪惡職業交集太深尤其是這種情有可原的。”
張元清躬了躬身“多謝提醒”
他與靈釣閒聊幾句後,離開了白蠟分部。
“小姑娘倒是比我有勇氣”靈釣笑嘻嘻道“我就沒有手刃親爹狗頭的覺悟和勇氣。”
維多利亞沒搭理他的玩笑話,蹙眉道“元天尊和這些邪惡職業的交集太深了,這樣下去遲早就是要出事的。你最好提醒他下。如果他不聽,便趁早與他劃清界限吧。”
靈鈞敷衍道“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