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笑道:“我不培養勢力,我是在組建勢力,目前核心組織有自由聯邦的濟世社,國內的機關技術研發公司、止殺宮以及我自己建立的靈境幫派。其中主宰成員七位。背後的靠山是商人公會、美神協會還有五行盟的傅青陽。”
“現在,我想把反黑白聯盟發展成合作組織,以後可以助你吞併黑龍堂、寶林堂、鴻幫,或者把他們也拉入麾下。”
鄧經國聽的一愣一愣:“這,這”
張元清翹起二郎腿,“鄧盟主聽說過太陽之主嗎”
凌晨,新約郡德森河。
張元清坐在河畔,頭頂是青冥的天色,前方是黑色水波粼粼的河面。
剛經歷一場劫難,秩序還未恢復,往常船隻如梭的河面,此刻寂靜無聲,浩渺空曠。
“你居然還沒死?”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迎著寒冷的晨風漫步而來,一頭偶像劇裡的凌亂短髮,五官俊朗,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微笑。
正是教廷六代單傳的騎士。
他停在張元清身邊,雙手扶著欄杆,眺望漆黑的河面:“找我有什麼事?上次我就告訴過你,我在備戰副本。”
“你只要沒進副本,就不可能看著邪惡職業四處作亂,那我約你來新約郡就不算打擾。”
張元清側頭,看著對方一如既往欠揍的臉龐,道:“夏佐死了,死在殺戮副本,他是為秩序主動犧牲的,我覺得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
翟菜沉默了。
他嘆息一聲:“這就是騎士的宿命!”
說這句話的時候,翟菜臉上沒有絲毫浮誇和玩世不恭,透著嚴肅和真摯,宛如信仰。
兩人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彷彿在無聲的緬懷那位死在副本里的騎士。
過了片刻,望著河面的張元清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成功晉升主宰,想組建自己的勢力,但這和靈境幫派不一樣,沒有靈境的束縛,所以我想請你幫忙,讓組織的核心成員簽訂永不背叛,不互相傷害的契約。”
翟菜聞言,嗤笑一聲:“朋友,格局有點小啊,這種小事,借你一件道具就行,何須本騎士親自出馬。”
張元清就等他這句話,笑容愉悅:“核心成員都是主宰,至少八位!”·
翟菜表情一僵,瞪大了眼睛:“你小子怎麼拉攏到這麼多主宰的?”
張元清笑的愈發愉悅:“靠人品和魅力。”
清晨起來,一場濃霧籠罩了偏遠的北方城市。
遠離市區的孤兒院,簡陋的鐵質大門孤零零的倒在一旁,鏽跡斑斑,扭曲變形,是被暴力拆卸下來的。
黃色的警戒線,一圈圈的纏繞在破損的鉸鏈上,橫七豎八的封堵住空蕩的大門。
一道身影從濃霧中走出來,停在孤兒院的門口。
他穿著單薄的夾克,戴著運動頭帶,雙手插兜,微微垂頭,領子豎起,遮住了半張臉。
他站在孤兒院門口,如同一尊雕塑。
過了半響,他似乎積攢了足夠的勇氣,抬腳走入孤兒院。
蛛網般封住大門的警戒線自動斷裂,無力垂下。
熱鬧的孤兒院此刻靜悄悄的,沒有生氣,沒有人煙,牆角的那棵樟樹,也顯得有氣無力。小小的操場上,鏽跡斑斑的籃球架孤獨立,斑駁的支架沾滿露珠,龜裂的場地上有著幾抹觸目驚心的黑紅。
那是還未清洗的血跡。
魔眼天王緩慢的穿過小操場,推開教室的門——孤兒院只有一個教室。
教室裡的桌椅都被堆放到角落,清理出一塊空地,空地上擺著十六具小小的屍體,封在裹屍袋裡。
市裡的火葬場、醫院的停屍間都爆滿了,火葬場在加班加點的焚燒屍體,因為沒有家人,這些孩子被暫時留在這裡,等待醫院或火葬場接管。
魔眼天王靜靜的站在教室裡,雙手插兜,一言不發,運動頭帶底下,流淌出猩紅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