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的坐在席上,端著酒杯就是“噸噸噸”,然後舒服的打了個響嗝。
港口戰中,他雖然憑藉酗酒者的能力活了下來,但因此產生不小的心理陰影,連夜離開新約郡,躲到了風城。
首先是被句芒殺怕了,新約郡的六級巔峰就那麼多,句芒殺了三分之二,他再不走,下一個就輪到他。
其次,港口戰鬥讓兩大陣營的聖者戰蓋棺定論,邪惡陣營輸了,接下來要麼選擇潛伏,要麼升級到主宰間相互獵殺,他的舞臺落幕了。
而且馬上就要年底,雞尾酒打算休養一段時間,調整狀態,迎接年底的殺戮副本。
拍賣會上半場已經結束,壓軸的那件拍賣品是風城一位六級檢察官的妻女,被同城的一位畸變者買走。
以那位畸變者剛才露出的笑容,那對母女的下場大概比死還可怕。
自由陣營每月舉辦聚會的目的,就是為陣營裡的守序、自由職業提供交流場所,拍賣、釋出任務、交換情報這些才是正事。
銀色派對只是娛樂專案的一環。
接下來的角鬥專案也是娛樂,據說決鬥雙方是天罰的兩位二級執行官,不久前的行動中,遭遇了生物鍊金會的主宰,隊員被殺,兩人也被俘虜。
那位主宰隨手就把兩人丟到角鬥場充當樂子,戰友決鬥,只能活一個。
類似的操作在聚會里很常見,還有父子、母子、父女、師生決鬥的,身陷囹圄的守序組織為了活命,將道德和人性肆意踐踏,這是自由職業們最喜聞樂見的場景。
等待決鬥的時間裡,雞尾酒又喝空了一壺酒,開始期待起堂娜。
作為一名放縱的自由職業,他自然眼饞新約郡第一美人,只是主宰級的愛慾職業,不是他能接觸的。
堂娜和凱瑟琳不同,後者是有棗沒棗打一杆,比較放縱,前者對情人更挑剔。
另外,陣營衝突的局面裡,即便堂娜和凱瑟琳一樣放縱,他也不敢碰堂娜啊。
為什麼自由陣營的主宰不敢接觸堂娜?自由職業是放縱慾望的,打堂娜的主意,無異於飛蛾撲火,白白被那女人以支付代價的方式操縱。
念頭轉動間,雞尾酒目光掃過對面的高置位,又回頭看一眼身後的高置位,“今晚的主宰有點多啊”
平時的聚會,主宰數量不等,多的時候七八位,少的時候三四位,而此時,高置位足足有十一位主宰。
他收回目光,低頭喝一口酒,心想大概是衝著堂娜來的,畢竟是新約郡第一美人,愛慾職業也是有區別的。
堂娜的容貌、身段、氣質都是拔尖的,不然何以豔壓群芳,成為新約郡分部的會長。
這時,聚會的主持人戴著面具登場,來到角鬥場中央,沒有拿麥克風,聲音卻清晰的傳入在場四十多位成員耳中。
“拍賣會下半場開始前,請大家欣賞決鬥表演,現在請‘鬥獸’登場!”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下,角鬥場天空忽然坍縮,裂開一道圓形的通道。
在觀眾們注視中,一位穿著波西米亞長裙的絕色美人掉了下來,穩穩落在角鬥場上。
堂娜!!
觀眾席上,不少聖者都驚訝的站了起來。
聚會才開始兩小時,拍賣會還沒結束,還有很多成員沒有到場,結果今晚的重頭戲堂娜,這麼早就出場了?
觀眾席的邪惡職業們疑惑之際,又有七人從空間通道里落下。
其中三個是熟人:克莉絲·古斯塔夫;薇妮·伯倫特;潘西·愛迪生。
短暫的寂靜後,喧譁聲從各處響起:
“怎麼回事,守序陣營的主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守序主宰殺進來了!”
“讓我離開靈境,快讓我離開靈境”
在場的聖者們如臨大敵。
句芒?雞尾酒應激反應似的彈起。
德森河谷,波洛波爾酒莊。
兩百畝的葡萄藤在風中搖曳,已經過了葡萄成熟的季節,藤上掛著泛黃的葉子,藤下積壓了一層腐爛的葉片。
新約郡氣候溫暖宜人,適合葡萄生長,是世界著名的葡萄酒產區,德森河東部的山谷,有大小酒莊十幾個,農田風景優美。
波洛波酒莊的規模不大,在同行酒莊裡並不起眼,但波洛波酒莊釀的酒,總是第一時間售空,而且不對外銷售,只接受預定。
每年都有開著豪車的政客、商人、大律師、銀行家拜訪酒莊老闆,只為求購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