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清拎著小男。孩退回街邊,同時瞄一眼飛奔而來的少女,清晰的看見她頭髮觸電般豎起,肉眼難辨的電弧在體表騰躍。
但在看到弟弟被救後,少女的頭髮立刻落下,躍出體表的電弧隨之散去。
果然是雷法師,不過應該沒到聖者階段,戰鬥意識、應變能力都不太行張元清看籃在眼裡,心裡有了判斷。
他轉而開始打量起少女的容貌,一頭靚麗的黑長直,穿的是私立學校的校服,淺色襯衫搭配潔白v領針織衫,領口繫著黑色蝴蝶結。下身是—條百褶裙,少女的雙腿筆直修長,皮肉緊繃,充滿青春活力。
她的五官極為。精緻,典型的瓜子臉,眼角微微上翹,透著股張揚凌厲的美,氣質和姜精衛有點像,看就是脾氣不怎麼好的型別。
但少女停在張元清面前,二話不說搶過弟弟,先是緊張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受傷後,一個巴掌削在男孩腦瓜,柳眉倒豎:“記性的東西,腦子沒用的話也沒用,過馬路要看車,告訴你多少遍了,娘替你摘了。”
語氣雖然兇巴巴的,但少女清脆如黃鸝般的嗓音,可以讓人忽略語氣裡的兇悍。
她說一句話,削一個頭皮,可憐曹超本來是沒哭的,硬生生的被揍哭了。
遇到這種事,給予孩子的應該是安慰和關懷,而不是削頭皮,當然,你是雷法師,四捨五入就是火師,這麼做也沒毛病。
張元清把嗷嗷哭的曹超拽開,道:“別打他了,他還是個孩子。”
少女本能的豎眉,但又強行壓下脾氣,看瀟灘著張元清,語氣真誠:“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弟弟,我欠你一情,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
她剛才是帶弟弟出來買吃的,買著買著,就把弟弟給忘了。
如果沒有好漢仗義出手,可憐的弟弟已經葬身車腹,享年個位數。
家裡的母老虎會生吞活剝了她。
咦,我發現雷法師比火師更能控制情緒,雖然暴躁,但不會被情緒左右。
張元清笑道:“舉手之勞,就當是昨天下午茶的回禮,我很喜歡你媽媽做的糖。”
少女看一眼戴墨鏡的安妮,再看張元清恍然大悟:“你就是新房客。”
張元清笑著點頭,然後沉聲說道:“剛才那幾個開摩托車的,好像是故意衝著曹超來的。”
聞言,少女咬了咬銀牙,“我知道他們是誰。學校裡的幾頭白皮豬,專門和我們反黑白聯盟作對。上次被我狠狠修理了一下,居然來報復我家人,老孃我要剝了他們的皮。”
又出現了,反黑白聯盟校園矛盾上升到報復家人,有點過分。張元清揉了揉曹超的腦袋,安慰道:
“待會兒去哥哥家拿零食別哭了。”曹超果然不哭,抽抽噎噎的停下來。
少女拉起弟弟的手,說:“我帶他回家洗把臉。”
姐弟倆牽著手進入紅磚公寓樓,乘坐電梯返回四樓,指紋解鎖防盜門。
臨近飯點,房東太太在廚房切菜,一家之主曹慶坐在餐桌邊喝茶,看藏見兒子哭唧唧的模樣,頓時皺眉,訓斥女兒道“你又打他了?”
“不是!”曹倩秀哼道:“你兒子差點被車撞死。”
曹倩秀便把剛才的事告訴了父母,房東太太拎了把菜刀就奔出來了,雙眉倒豎,表情兇悍:“那些兔崽子在哪,老孃砍了他們。”
“那是我學校裡的幾個仇家,不用你砍,我自己會解決。”曹倩秀知道說出來一定會被父母罵,但還是要說,她從不為自己的錯誤找藉口吧。
果然,房東太太怒道:“死丫頭,讓你別惹事別惹事,全當耳邊風,你弟弟要是出了事,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她瞪了女兒幾眼,愛憐的擦掉兒子臉上淚痕,“幸好沒事。”
曹超依偎在母親懷裡大哭道:“是隔壁的哥哥救了我。”
房東夫妻倆—愣,看向了女兒。
曹倩秀嗯一聲:“是隔壁那小子把他搶回來了。”
夫妻倆對視眼,都有些意外,房東太太感激道:“那得感謝人家。”
曹慶微微頷首,對新房客的好感度大漲:“閨女,你去跟人家說一下,請他們晚上來家裡吃版。。”
旋即告誡道:“同學間的矛盾,能化解就化解,儘量不要愈演愈烈,對了,隔壁那小夥子叫什麼?”
“好像叫張青陽。”
“叮咚!”
門鈴聲傳來,正坐在客廳和關雅、小圓、宮主聊天的張元清,收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