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四人旋即消失在佛殿內,被無痕大師請了出去。
張元清還留在佛殿裡,他左看右看,最後看向無痕大師的背影:
“您有話要單獨跟我說?”
無痕大師盤坐在佛像下,低聲道:
“小圓很愛你,從五行之亂副本回歸,她對你的好感就脫變了愛意,如今已是情根深種,這段時間,你們的關係應該有所增進。”
“我對她有愧。”張元清說。
他指小圓甘願以情婦的身份陪在他身邊這件事,儘管目前為止,兩人連蹭一蹭的體驗都沒有。
“大師單獨留我下來,應該不是為了這事吧。”張元清試探道。
無痕大師道:
“我閉關時間不定,短則數月,長則數年,在這期間,團隊必須要有領袖,小圓是我的弟子,替我管理團隊,你是她的心上人,又是張天師的子嗣,所以我想把團隊領袖的位置交給你。
“我會把團隊所有人的底細告訴你,接不接手,你自己斟酌。”
張元清沉默了片刻,道:
“寇北月、趙欣瞳、良臣擇主而弒和人間流浪客的底細我已經知道,小圓的過去,我希望她親自告訴我。”
背對著他的無痕大師微微頷首,緩聲講訴:
“楊伯,靈境id:為人師表,本名楊學海,他是一名中學老師,年輕的時候,被幾位女學生誣賴性侵,法院判了十年,他百口莫辯,一夜之間從受人敬仰的教師變成了人人喊打的禽獸,半生英明毀於一旦。
“他在獄中不斷上訴,從未成功,出獄後不斷收集材料,想還自己一個清白,但法院一次次以‘基本事實清楚、基本證據充足,處理適當’駁回申訴。
“長年累積的冤屈、憤怒,在獄中遭受的歧視、虐待,肉體和精神的雙重壓力,終於在一次次求告無門中徹底爆發,他崩潰了。
“他用自己方式討回了公道,犯下了殺孽,成為一名邪惡職業。但他沒有感到任何喜悅,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冤屈並非他的本意,他不想就此墮落,因為堅信世上是有公道的。但十幾年來的折磨,對他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他在努力調整自己,救贖自己。”
翻案哪有這麼容易,很多少人要背責任的,自己的前途和一個無關人員的清白,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唉張元清嘆息一聲,想起了聽經當日,楊伯發現趙欣瞳戾氣加深,還不解的詢問,學校都是同學和老師,怎麼會激化她的戾氣!
就算這樣,他對學生和老師仍抱著美好的期待。
無痕大師的講訴還在繼續:
“靈境id:芳芳,本名牛田芳,團隊裡的成員叫她芳姨,她長期忍受丈夫的家暴,數次重傷住院,她無數次想要離婚,但那個酗酒的丈夫威脅她,敢離婚就殺了孩子,殺了她父母。相關部門多次上門調解,告訴她離婚的代價,給她做思想工作,精神施壓,那些人嘴上說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並從‘調解成功’中獲得成就感和自我認同,無形中配合著家暴的丈夫,把牛田芳一步步逼入絕境。
“終於,在酗酒丈夫的一次毆打過後,她再忍受不了痛苦的處境,趁著丈夫睡覺捅死了他,隨後自殺,但靈境復活將她復活,她成為一名邪惡職業。時至今日,她仍忘不掉那些年的經歷,戾氣深重。”
“總教頭林沖,本名林子衝,出身農村,他父親死於一次田地的強行徵用,開發商僱傭黑惡勢力活活打死了他父親,治安署參與其中,進行包庇,林子衝想告御狀,但被攔截下來,打斷了腿。為了防止他再去告御狀,黑惡勢力住進了他家,羞辱恐嚇,還驅使他老母親做飯。老母親不堪侮辱,服農藥自殺。”
“甜心紅魔本名蕭芷珊,學生時代被幾名男同學侵犯,那幾個男生是慣犯,家裡有權有勢,關係很深,他們利用一系列見不得人的交易,把事情定性為‘貪慕錢財自願與多名男性發生關係’,再透過一番運作,把事情壓了下來。
“那些男生沒有因此放過她,他們拍了很多蕭芷珊的不雅照,用照片威脅她,用父母的命恐嚇她,霸凌了她整整一年,最後忍無可忍,下藥毒死了他們。她從此成為逃犯,再沒有和父母見過面,哪怕成了邪惡職業,她也從未回過家,她無法忘記過去,覺得沒臉見父母。”
“霸王別姬,他的經歷和良辰擇主而弒相似,長期忍受來自同學的欺凌,懦弱的父母沒有幫他,學校老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漸漸變得憎惡男性,在絕望和痛苦中幻想自己是女人”
無痕大師用一種平靜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