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魔眼被人救走了,傅青陽、紅纓和挑戰高峰失去了聯絡。恐懼天王今晚的行動不是偶然,我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
女元帥英氣勃勃的雙眉一皺:
「你不在動物園?」
她輕易地解讀出狗長老沮喪的原因。
狗長老搖頭:「我被人引走了,此事是我失職,容我解釋……」
女元帥揮手打斷:「不感興趣!如果事情真像說的這麼嚴重,那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告訴我,誰救走的魔眼。」
她的行事風格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狗長老沉聲道:
「還沒查出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恐懼天王、暗夜玫瑰,以及闖入動物園救出魔眼的人……這是一場環環相扣的陰謀,目的恐怕不只是救出魔眼。」
「如果,如果暗夜玫瑰的首領也出手了,那傅青陽三人危在旦夕。」
「他不敢出手,他和太一門主博弈多年,誰入局誰先死。」傅青萱淡淡道:「把傅青陽的位置告訴我。」
「金山市!」狗長老道。
傅青萱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又停下來,回眸道:「把金山市的位置發到我手機,沒導航我找不到。」
外婆家,明亮夢幻的星光自寂靜的臥室升起。
張元清在黑暗中打量快一個月沒回來的小臥室,空調被平整的鋪在床上,垃圾桶空空如也,但套著黑色垃圾袋。
桌面、地面都沒有積灰,乾淨整潔。
想來外婆時常替他打掃房間,等待著外孫回來。
張元清和關雅她們說今晚要回家一趟,給自己製造一個合理的不在場理由,現在事情解決了,當然不能直接回傅家灣。
他把鞋子踢飛,呈大字型倒在床上,舒服的感慨一聲:
「還是自家的狗窩舒服。」
畢竟是住了十幾年的房間,任何房子都無法取代它在心裡的地位,哪怕那個房子裡有很潤的女朋友。
張元清望著天花板一遍遍覆盤著動物園的經過。
他們一路都很小心,伊川美的幻術足以迷惑大部分事物——植物和員工。
廢棄宿舍樓的筆記也被他帶回來了。
沉入湖底的血薔薇算是遺落在案發現場的犯罪證據,不過弱水沉溺萬物,不是規則道具,但擁有規則特性,就算是狗長老想必也沒辦法打撈出血薔薇。器靈和半神亦然。
如今唯一的破綻是樟樹和白獅。
前者承受過銀瑤郡主的攻擊,應該知道自己是被陰屍撓破了皮,開膛破肚救出魔眼。
但它又不認識銀瑤郡主,光憑一具陰屍懷疑到元始天尊身上,過於荒誕。再加上魔眼天王上岸後,打過一次補丁。
他故意說了鬼刀天王的名號。
「暗夜玫瑰和兵主教關係非同一般,
鬼刀天王完全可以有一件操縱陰屍的道具,至於他為什麼要駕馭陰屍,動物園複雜多樣的規則是最好的理由。」
「就是白獅有點麻煩。」
術業有專攻,守序職業裡,能勘破幻術的只有斥候的洞察術,理論上來說,白獅位格雖然高,但它不是全能的,它只是器靈力量的化身,不是真正的靈境行者,屬性甚至很單一。」
「但也不能太絕對,明天試探一下狗長老。」
「老大那邊的行動不知道是否順利,有沒有幹掉純陽掌教。」
「回頭要多煉幾具陰屍和靈僕了,等級不用太高,但數量要多,專門充當炮灰和消耗品。否則再遇到動物園這樣的情況,我就得犧牲貪婪神將了……
想著想著,他慢慢睡去,醒來已經天亮,客廳裡傳來外婆喊小姨起床的吆喝和敲門聲。
餐桌上,一家五口享用著平淡而溫馨的早餐,只是氣氛就不太溫馨了。
小姨叼著一根油條,斜著漂亮的眼睛,眼角的淚痣又性感又可愛,哼哼唧唧道:
「呦,這不是咱們家嫁出去的小媳婦嗎,這是回孃家探親呀。」
一股子怨念撲面而來。
「別瞎說!」頭髮花白的外婆沒好氣道。
張元清剛想說外婆還是愛我的,外婆麼麼噠,便聽外婆話鋒一轉:「明明是嫁出去的贅婿。」
母女倆一唱一和的冷嘲熱諷起來,最後還是表哥陳元均站出來說公道話:
「元子這個年紀,交了女朋友,肯定是整天膩在一起。暑假過去一半了,等開學,就得把心思放回學業上,沒那麼多時間談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