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妞……曾經把借高利貸不還的老賴沉江,名字忘了……因放高利貸,收保護費,暴力傷人,賄賂官員……」他一邊細數自己的罪孽,一邊昂首闊步,很快超過張元清,順利抵達出口。
儼是然成了隊伍裡最秀的仔。
第二個仔是銀瑤郡主。
她手持小喇叭,大步向前,喇叭裡傳來不疾不徐的聲音:
「八歲時把弟弟推進荷花池,嫁禍張氏,非常愧疚……十歲把與孃親爭寵的柳氏推入水井……十六歲不喜丫鬟,賜死。不喜家奴,賜死。不喜父王,賜死他側妃,刺殺朝廷命官,替父親掃除政敵……」
這兩人是魔鬼嗎……隊員們驚呆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簡直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考慮到銀瑤郡主是封建王朝的上位者,他們認為還是紅雞哥更心狠手辣。
紅雞哥和銀瑤郡主相繼抵達出口,回首看去,眾人還在石窟外徘徊,而毒煙已經飄過甬道,瀰漫到石窟邊緣。
紅雞哥叫道:
「不就是殺人越貨那點事嗎,有什麼好吞吞吐吐的,毒煙都舔到淺野涼後背了。」
淺野涼「啊」了一聲,觸電似的彈跳進石窟,豁出去似的道:
「我成為靈境行者後,偷襲了經常嘲笑我的同族姐姐,失手把她打成重傷,我,我一直很後悔」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眾人,發現隊友們面色如常,彷彿她說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淺野涼渾身輕鬆地吐出一口氣。
趙城隍面無表情的跨入石窟,邊走邊說:「小時候因為嫉妒靈鈞,於是慫恿門主的其他子嗣去欺負他。」
前頭的張元清猛地頓住腳步:「趙城隍你還幹過這種事?你嫉妒心挺重的嘛,我要告訴靈鈞。」
趙城隍冷著臉:「隨便。」
剛說完,他就聽身後的孫淼淼小聲說:
「幾年前我和趙城隍在論壇上,因為意見不合起了爭執,我換小號噴了他三天,把他噴到自閉,然後在現實裡假裝好人安慰他,他非常的感謝我。作為朋友,我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
趙城隍如遭雷擊,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有一種被渣女欺騙了感情的茫然和沉痛。
「加入官方三年,非法斂財五百萬。」天下歸火前行了三步,「調任松海後,收受賄賂兩百萬。」
又三步。
眾人默默看著他。天下歸火繃著臉,解釋道:
「五行盟和官場沒區別,要混得開,必須收人家的錢,也必須送別人錢,我只是適應環境。」
「解釋就是掩飾面。」夏侯傲天嘀咕道。
天下歸火嘴角一抽。
毒煙撲向了關雅,她狠狠剮一眼負心漢,深吸路一口氣,快速進入石窟,壓低聲音:
「中學的時候,夥
同傅青陽從黑市購買到一件詛咒道具,用它詛咒了媽媽。媽媽差點出車禍身亡,在醫院躺了半個月,至今她還以為是遭了競爭對手暗算。」
她的聲音壓很低,但在場的都是聖者,耳聰目明,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神色古怪地看著關雅。
孫淼淼張大嘴巴,「你和你媽媽有什麼仇嗎,你不是親生的?」
關雅慍怒道:「關你屁事。」
孫淼淼撇撇嘴,眼見身後毒霧湧動,忙大步前行,「我開小號在論壇上釋出了很多詆譭、攻擊阻姬的帖子,引領了一波網暴,因為覺得她和魔君相戀,讓太一門顏面盡失,還,還有一點點嫉妒,我很後悔。」
天下歸火:「與幾名女下屬維持著不正當男女關係,各取所需,沒有愛過。」
夏侯傲天:「初中的時候,老爸想開小號,我每天都往他酒裡下特製避孕藥,他努力了三年也沒成功,不得不放棄二胎,他現在好像不能生育了。」
淺野涼:「零花錢不夠的時候,會打著淺野家的旗號,向財閥家的孩子索要保護費。」
趙城隍:「誤殺過一名守序行者,沒敢向組織承認,愧疚至今。」
張元清痛心疾首:「魔眼要是在的話,你們都得死……」
你一句我一句的懺悔間,眾人有條不紊前進,很多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被翻出來了。
像張元清這種沒節操的人,光是在舅舅身上,就幹了很多違法亂紀的事。
孫淼淼的罪行大多涉及網暴,今天網暴這個,明網暴那個,後天網暴爺爺。
天下歸火自曝的事,性質最為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