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睛注視著他,沒有回應。
但張元清一點都不慌,他剛才的話術裡,把「尋找父親」提前鋪墊出來了,而這正是器靈最渴望的。
再說,作為兒子,尋找失蹤的父親天經地義,器靈想找到張子真,就必須依賴他。
世上還有比兒子更想知道「爸爸去哪兒」的嗎。
果然,小兔子嗓音冷冽如少女般的聲音說道:「得到光明羅盤核心碎片後,他們四個在園區住過一段時間,整日研究核心碎片,園區是逍遙組織的秘密基地,他們平時會在這裡聚會,商量計劃。我對光明羅盤的事不關心,沒有參與,只知道有一天,他們突然很興奮,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
「奇怪的話」張元清連忙追問:「他們說了什麼。」
「好像是…鑰匙、容器、太陽旁支什麼的,總之就是領悟了光明羅盤碎片的使用方法,而後子真與我說,要離開一段時間,期間動物園沒有了管理員,但我是個成熟的器靈了,他希望我能學會自己鎮壓邪物。」
我爸是pu的張元清吐了個槽,道:
「他們去哪了?」
「進入了靈境,四個人一起去的,說要解開靈境最終極的秘密。」
進入了靈境?張元清皺起眉頭:「一起進入了靈境依靠傳送道具嗎。」
對大部分靈境行者來說,進入靈境副本是被動行為,一個月一次,由靈境主導。
只有傳送道具能打破這個限制。
「是透過光明羅盤的核心碎片進入靈境。」小兔子本能的抽動粉嫩鼻子,一邊胡亂嗅著,一遍發出冷冽的聲音:
「我忘記他們離開了多久,但永遠記得他們回來的那一天,因為一切的不幸,就是從那天開始的。
「他們回來時很狼狽,受了不輕的傷,返回園區後,四人不知發生了什麼爭執,大吵一架,但我不知道具體內容當時聲音被道具隔絕了,那次吵架,子真和他們不歡而散,再然後,他身體就出了問題。」
「什麼問題?」
「他被詛咒了,很可怕的詛咒,是迄今為止,我見過最可怕的詛咒。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詛咒的力量在侵蝕他的生命,但子真自己完全不在意,他變得沉默寡言,經常一個人發呆。有一天,突然跟我說要出去辦件事,那次走的不久,很快就回來了,但也帶回來一個不好的訊息——靈拓死了。靈拓死後,他帶著我搬家,來到松海從此很少外出,每天陪我封印動物園裡的邪物,偶爾回家一趟。」
「他象是在躲避著什麼,其他兩人也再沒有來園區找他再然後,突然有一天,他跟我說,楚尚也死了。」
「楚尚的死似乎對他打擊很大,他不再待在
園區,頻繁外出,直到有天跟我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讓我跟著那隻小狗。」
「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張元清從中提取到兩個關鍵資訊:
一,靈拓不是在死在解開靈境秘密的「行動」中,而是在離開靈境之後。
二,光明羅盤核心碎片可以讓靈境行者穿梭副本,它可能是鑰匙一類的東西。他有些失望,這些資訊固然重要,卻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冷冽稚氣的嗓音,不知不覺多了滄桑和飄忽:「其實這些年來,我時常想,他可能已經迴歸靈境,但小狗跟我說,他只是離開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死了。你叫什麼名字?」
張元清聽的入神一下沒反應過來,略作猶豫,回答道:「張元清!」
「張元清」小兔子凝視著他:「你會找到他的,對嗎。」
「我會的。」張元清點點頭。
仔細消化掉資訊後,他忽然想起猴園裡記錄的對話內容,當即問道:「我打探到園區裡關押的東西,涉及到靈境的秘密,您能告訴我嗎。」
「那是一次錯誤的探索。」小兔子乖巧蹲坐,道:「他們進入了一處遺蹟,那裡封印著來自遠古的邪靈,我聽子真說,它們是不肯消亡的獸魂充斥著怨念和惡意,只有動物的身軀能承載它們,於是他用遺蹟裡帶出的材料,又近乎傾家蕩產自掏腰包,託人打造了這件道具,並把我融入其中,煉成了器靈。」
「等等,什麼叫‘把我融入其中,,你不是從園區內誕生的器靈?」
「我本身就是一件規則類道具,擅長封印。」
張元清恍然大悟,心說難怪你如此依賴張子真,卻不親近逍遙三子,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死鬼老爸的道具。
「不肯消亡的獸魂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