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了,而你卻生命力非常旺盛。在你還來不及向周圍觀望以前,你就感覺到你不能用愛情去愛你的妻子,不論你如何尊敬她。於是突然發現了戀愛的物件,你就糟了,糟了!”斯捷潘…阿爾卡季奇帶著絕望的神情說。
列文微笑著。
“是的,你就糟了,”奧布隆斯基繼續說。“但是怎麼辦呢?”
“不要偷麵包卷。”
斯捷潘…阿爾卡季奇大笑起來。
“啊,道學先生!但是你要明自,這裡有兩個女人:一個只是堅持她的權利,而那些權利就是你的愛情,那是你不能夠給予她的;而另一個為你犧牲一切,毫無所求。你怎麼辦呢?你怎麼做才好呢?可怕的悲劇就在這裡。”
“假使你願意聽我對於這件事情的意見,我就對你說,我不相信這裡有什麼悲劇。理由是這樣的:照我想,戀愛……兩種戀愛,你記得柏拉圖在他的《酒宴》裡所規定的作為人類的試金石之用的兩種戀愛。①有些人只瞭解這一種,有些人只瞭解另一種。而那些只懂得非柏拉圖式戀愛的人是不需要談悲劇的。在那樣的戀愛中不會有什麼悲劇。‘我很感謝這種快樂,再見!’——這就是全部悲劇了。柏拉圖式戀愛中也不會有什麼悲劇,因為在那種戀愛中一切都是清白純潔的,因為……”——
①柏拉圖(公元前427—公元前347),古希臘哲學家,按照他的學說,有“兩種戀愛”——世俗的、肉體的戀愛和純潔的精神戀愛。《酒宴》是他的著作,以對話的形式闡述他的戀愛學說。
這一瞬間,列文想起了他自己的罪惡和他所經歷過的內心衝突。於是他突如其來地加上說:
“但是也許你說得對。說不定……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是這樣的,你知道,”斯捷潘…阿爾卡季奇說,“你是始終如一的。這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陷。你有始終如一的性格,你要整個生活也是始終如一的——但事實決不是這樣。你輕視公務,因為你希望工作永遠和目的完全相符——而事實決不是這樣。你還要每個人的活動都有明確的目的,戀愛和家庭生活始終是統一的——而事實決不是這樣。人生的一切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