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還在打牌,讓人將飯菜送進房裡。
陳瑛家的餐桌是那種帶轉盤的大圓桌,孤零零坐在上面,尤其是對著一大桌食物時,像極了獨自被遺棄在飯店裡的小倒黴蛋。
吃東西時總會不經意間蹭到傷口,周宜年扒拉了兩口就沒了食慾。
一大桌子的菜,不少都是她喜歡吃的,現在一口都吃不下去。
委屈且憤怒的情緒從輕飄飄的遊蕩到在心頭上不停翻湧,周宜年放下筷子,心裡後悔得要命。
今天就不該來這一趟。
再怎麼樣她都是個外人。
大家明明都看見她了,也沒有人搭理她。
吃飯也是一個人吃的,還把嘴唇給磕破了——
現在痛倒是沒有剛磕到那會兒痛了,就是存在感太強,即使是刻意去忽視掉它的存在了,也無濟於事,令人不得不在意。
同造成這個傷口的罪魁禍首如出一轍。
下次她再也不要來了。
跟陳落洲有關的,她全躲遠遠的。
下定決心,周宜年憋著那股煩人的氣跳下椅子,準備打個車回家。
結果剛抓起書包帶子就看見本該在打網球的人出現在餐廳門口。
“……”
這時候來幹什麼。
周宜年不想理他,背上書包就往外走。
還沒走上兩步,後領忽地傳來一股不容反抗的勁兒,人還沒能反應過來,就被拽回原位。
陳落洲跟拎小雞似的給她固定到跟前,瞟了一眼她掛著迪士尼玩偶掛件的揹包,似笑非笑:“去哪?”
“關你什麼事?”周宜年從他手中掙脫,皺眉,“你誰啊你。”
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