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是因為憋著氣,而是在提前為接下來的場面尷尬。
萬一陳落洲的親戚們不歡迎她們怎麼辦。
周宜年甚至還因此生出了一種荒唐無比的、見家長的感覺。
“……”
她嚥了下口水,一隻手抓住另一隻手的腕骨,侷促地跟著兩個大人進了門。
人還沒完全踏進去,就聽見客廳傳來一陣笑聲。
周宜年跟在譚佳憶身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落洲坐在哪裡,結果找了一整圈都沒發現他的人影。
“怎麼這麼慢?”一個打扮貴氣的女人起身迎接,“阿郢還說等你們開臺呢。”
“急著輸錢是吧?”譚佳憶撂下包,從裡面拿出個鯊魚夾把頭髮一盤,頗有要大幹一場的風範,“行,今天必須滿足你們。”
“你女兒我應該是第一次見吧?”貴婦人順路到她跟前,想了想,從果盤裡抓起一把瑞士糖塞給她,“是叫年年對嗎?”
周宜年拘謹地接過紅紅綠綠的糖,有些呆滯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有些不大確定地喊了句:“阿姨好……?”
“你和陳落洲一塊兒喊我姑姑就行。”陳瑛感嘆一聲,隨即又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都長這麼大了啊,上回見你還在嬰兒車裡呢。”
“姑姑好。”
聽她改了口,陳瑛算是滿意了,又給她拿了一把糖才去麻將桌上。
周宜年愣愣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現在應該去哪裡待著。客廳裡全是大人,小一輩又不知所蹤。
她其實並不算膽子小的那類人,可要是與陳落洲相關的事和人,她總是會忍不住變得小心翼翼。
想著就算陳落洲不喜歡她,在其他人面前,她表現得好一點、再好一點,說不定以後他就會發現。
啊,原來周宜年這個人,也沒那麼糟。
而且,她沒想到譚佳憶居然同他們這麼熟。
看起來就像,這棟房子裡的陌生人,只有她一個。
“他們以前都是同學。”陳縉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和無所適從,輕拍了下她的腦袋,“他們小孩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