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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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外不強制學生校內住宿,尤其是初中部,基本上全是走讀生。
因此周宜年一放學就溜出了學校,連施謠喊她一塊兒去遊戲廳都沒聽見。
回到家時,譚佳憶正躺在貴妃椅上看肥皂劇,面前放著管家給她切好的果盤。
聽見腳步聲,她頭都沒有抬一下,懶洋洋問:“回來了?”
周宜年沒心思應付她,確認了玄關處的鞋只有她們母女二人的後,敷衍應一聲,悶頭往房間裡去。
“對了年年,你哥這週迴家。”
周宜年的步伐應言一頓,隨即冷笑了聲:“我哪來的哥。”
“年年。”譚佳憶嗓音加重幾分,染上了警告的意味。
這回周宜年終於回過頭來,面上泛著惱意:“你跟陳叔叔又沒有結婚,我才不要喊他哥哥。”
“只要他年紀比你大,你都要喊哥。”譚佳憶又氣又無奈,精緻的美甲敲了敲茶几,“我從小就教你要尊老愛幼,你這是全還給我了?”
“我哪敢忘啊?”
聽見這話,周宜年回頭衝她甜甜一笑,說出來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
“下回我見到他,一定尊稱他一聲‘外公’。”
“……”譚佳憶猛地一拍桌子,揚高聲音,“周宜年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惜少女早就跑遠了。
片刻後,譚佳憶嘆了口氣,面色憂愁。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這個女兒,平日裡還算是讓人省心,就連面對陳縉,都沒有想象中“繼父女”該有的劍拔弩張。
唯有在提到未來繼兄時,整個人就像只豎滿了尖刺的小刺蝟,多一句都聽不得。
半小時後,周宜年又風風火火地衝下樓。
她換了身衣服,馬甲襯衣短裙,白皙雙腿筆直又修長,右邊肩膀上掛了個迷你雙肩包,顯得整個人比同她吵架時更加叛逆。
“你要去哪?”
“加爾敦道,那裡新開了家香水鋪。”
“那裡你沒去過,又是個路痴,到時候迷路了怎麼辦?要不然還是等你哥回來再……”
譚佳憶的聲音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