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二急忙衝了過來,老何用銀筷子指著那盤子才說道:“這什麼東西?這裡面怎麼還有蟲子?”
一個小二微笑著將那片菜葉拿了起來,他一下用手撕開,老何竟見到裡面有無數小米粒大小的白色蟲子蠕動了出來。
“啊!”老何驚呼了出來。
“大爺,對不起了!”小二陰森森的說道,話音未落,老何眼前一黑,竟什麼都看不見了。
春日,豔陽天。
北方的春天來的總是遲到,雖已到了春天,但四周依舊佈滿了皚皚的白雪。太陽在天空中露出大大的笑臉,雪花很快就會融化。
雪花融化的會很快,那麼人的心呢?當一顆冰冷的心遇到一顆火熱的心來溫暖它時,它包裹著的冰塊是否也會很快融化?
“嗯……”一聲充滿睡意的聲音劃破了寧靜。
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屋子裡有一張中規中矩的桌子,桌子上鋪著的自然是上等的蘇繡桌布,桌布上放著一隻極為古樸的香爐,爐子中嫋嫋的青煙飄散,讓這屋子裡充滿著檀香凝重的香氣。
當然,這屋子裡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床。床上掛著淺紫色薄紗的幔子,幔子裡便是淺綠色繡著大朵粉牡丹的厚被子。
一隻雪白的手臂從被子裡伸了出來,這豔麗的綠色將這隻手臂襯托的越發白皙。
“嗯……”被子下又發出了一聲帶著睡意的曖昧聲音。
“嘖,小心著涼!”一個沉穩的男人聲音嗔道,那聲音一面說,一面伸出一隻手拉住拉只白皙的手臂,並快速的將那手臂塞回了被子裡。
“哎呀,我熱!”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撒嬌的說道。
“去去,前兒的病剛好,今兒又不老實了。”那男子一面說一面支起了手,親自為那女子塞被子。他那粗獷的臉上掛著幸福的責備,恨不得將那不聽話的女子捉起來打兩下在塞回去,可他又怎麼捨得呢?
“哎呀,蕭大哥,我真的好熱!”女子嬌滴滴的撒嬌道。
“可人,你怎麼變得跟過去不一樣了呢?”蕭烈忽然一臉正色的看著像是一隻貓一樣團在自己身邊的宋可人。
宋可人眨了眨她那雙大大的眼睛,嬌滴滴的吃吃的笑了起來。
“你看,你過去從來不跟我撒嬌。過去都是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現在你看看你總是不聽話。而且還總用撒嬌來哄騙我!”蕭烈不悅的說道。
宋可人“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立即伸手勾住了蕭烈的脖子。
“大哥,誰讓你是我的好大哥嘛!”宋可人吃吃的笑著說道。
蕭烈也忍不住了,不禁微笑了出來,他皺了皺鼻子,伸手一下子捏住了宋可人那小巧的鼻子。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哎呀,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話音未落,蕭烈的嘴忽然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吻著壓在他嘴上的那張柔軟而嬌嫩的嘴唇,他一面吻著她,一面輕撫著她的發。宋可人的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她伸手緊緊的抱住了蕭烈。
“你呀!”親吻的縫隙間蕭烈責備的說道,緊接著他又將自己的嘴唇壓在了那張柔軟的嘴唇上……
番外:十年之後(下)
四年前,老何來到京兆,宋可人再也按耐不住對蕭烈的思念。她對著老何哭了一天一夜,眼睛幾乎哭瞎的時候,老何終於一狠心答應宋可人一定幫她找到蕭烈。
一番周折之後,老何總算是找到了蕭烈暫時落腳的地方。宋可人終於丟下了方家所有的生意,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北方。
那時,遼已經滅亡,遼代殘餘的貴族在耶律大石的領導下一路向北。而蕭烈消失在中原這麼多年,原是一直追隨耶律大石光復大遼基業。
老何帶著宋可人來到了遼上京,而那時的遼上京已經成了金人的天下。耶律大石帶著契丹的舊貴族早就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萬念俱灰的宋可人生了一場大病。這場病讓她回憶起穿越前的時光,她似乎想起曾經有一個政權叫做西遼。
病中的宋可人命老何趕忙帶著自己趕往黑水,不料,途中兩人迷了路。而病重的宋可人幾乎死去,在見到閻王的最後一刻,卻遇到了白韃靼人。
白韃靼人將其救回部落,沒想到在這裡竟遇到了跟隨耶律大石的蕭烈。
兩人相見,一番痛哭。
宋可人握著蕭烈的手怎麼也不肯分開,她哭著跟蕭烈說她再也無法忍受沒有他的日子。而蕭烈,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在擁抱宋可人的那一瞬間,偷偷的抹掉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