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蕭烈抱著她走進了醫館,小夥計趕忙迎了出來。
“哎呦,快裡面。”小夥計趕忙引著蕭烈走到跌打館的內堂。一張床赫然出現在眼前,蕭烈便趕忙將宋可人放在了床上。
跌打醫生走了進來,抬起宋可人的腳看了看,沉吟了一下。
“這是獵戶的夾子所傷吧?不礙事,每年冬天都得有幾位受傷的,本地的獵戶不道德,隨意放夾子。我給你敷上藥,先止血,回頭每隔一天換一次藥大概有個七八日便能徹底的康復。在開一副硃砂安神,受驚了自然要壓壓驚。”老大夫說道。
“謝謝謝謝。”蕭烈連忙感謝。
老大夫哈哈一笑,說道:“尊夫人到真堅強,這傷最疼了居然能忍住。”
說道這裡兩人的臉都紅了,哪裡是尊夫人?這老大夫還是真是胡說。
敷了藥開了藥,蕭烈便將宋可人帶回了客棧。
一進客棧的門兒,只見小二迎了上來。見蕭烈等人回來,小二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期盼的卑微,他笑著對蕭烈說道:
“蕭大爺你們總算回來了,方家的夥計在前廳等了大半日了。”
蕭烈冷笑了一聲,不悅的點了點頭,先將宋可人送回了房間,這才出來見方家的人。
只見方家的一個小夥子坐在前廳裡等,一見蕭烈出來那夥計立即陪笑著站了起來,口中只笑著說道:“蕭大爺,原本今兒咱們說好的我們家支付定金,這不,我把定金帶來了,您老這就收下?”
蕭烈瞥了他一眼,有點不客氣的說:“這個不著急,定金的事兒緩幾日再說也來得及。”
“哎呦,您這話是怎麼說的,咱們都是誠心誠意的做買賣,早些將定金交了,早些放貨。您急著用錢,貨到了尾款一放,您想湊上的錢也湊上了,皆大歡喜啊!”小夥計笑著說。
蕭烈冷笑了出來,他傲然的看著小夥計,撇了撇嘴,隨後輕輕的在一旁坐了下來。
“你回去吧,跟你們的主子說,若是想跟我合作這定金必須支付一半。實話跟你說了吧,周家現在說了,他們願意出高價買這筆貨。你我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利益第一。在我面前只有利益,別說我做生意不講究,遇見這種機會只怕你們方家也會這樣做!”蕭烈說道。
“蕭大爺,您疼我,我只是一個小夥計……”
“所以才讓你回去跟你的主子說清楚嘛!”蕭烈說道。
“蕭大爺,這事兒還能商量嘛?”小夥計問道。
“自然不能。”蕭烈說。
小夥計想了想,只好笑著說道:“好,蕭大爺,我這就回去說。這批貨您還是先別動,咱們還是按照文書上來。”
“我沒說不按照文書上來,可這文書上沒寫要給多少定金吧?現在,我急著用錢,要用一半的定金。”蕭烈說道。
小夥計見蕭烈的態度十分強硬,便只好寒暄了兩句退下了。
夜,寂寥。
寂寞的夜裡宋可人輕輕的摸著自己受傷的腳,一陣陣鑽心的疼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也許,疼痛是一件好事,說明我們還有命在這世上。
死了一回,似乎看開了許多。有些人有些事該放下的總要放下,宋可人經常想象此時此刻周家發生了什麼事,隨後她又會自嘲,想這些做什麼呢?不過也是給自己增添煩惱罷了。
該放手的終歸要放手的。
也許此時周恆正抱著月娘睡覺吧?宋可人心裡想。
月光下,方家小院的外書房裡還點燃著一盞油燈。周恆木訥的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心經,也許只有唸經才能暫時擺脫他內心的自責。
“吱……嘎……”
推門的聲音如同刀子一樣劃破了寧靜,周恆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低頭念著他的經。月娘端著一碗湯圓默默的走到周恆的身邊,她拔下簪子輕輕的挑了挑油燈芯。
“公子,時候不早了休息吧。”月娘提醒道。
周恆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念著經,月娘拿起披風默默的為周恆披在身上。她掛著淺淺的微笑坐在周恆的身旁,她含情脈脈的看著周恆。
過了一會,經唸完了,周恆深吸了一口氣將佛珠放在了一旁。月娘大喜,她趕忙笑著站起身將那碗湯圓端到了周恆的面前。
“公子,時候不早了,嚐嚐這湯圓。”月娘說道。
周恆默默的推開了月娘的湯圓,冷漠的站了起來。
“公子,你這是?”月娘有些委屈。
“往後,你莫要來了。我已經想好了,我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