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著你我不管。這幾個月你就老實消停些。”
好吧!
聽外祖母的,繼續懶著吧!
許氏見馮少君太過清閒,索性派了些差事給她:“你的嫁衣,有繡莊裡的最好的幾個繡娘來做。被褥枕套幔帳之類,也不必你動手。不過,就要做人媳婦了,總得給未來婆家長輩做些針線。這些,就得你自己動手了。”
還要做針線?
馮少君後悔極了。
真不該一時嘴欠。躺著不好嗎?幹嘛要自找苦吃!
奈何許氏平日裡慣著她,到這件事上卻很堅持,馮少君不能不聽,只得硬著頭皮動手了。
第一天,馮少君做了一個荷包,戳了十幾次手指。
第二天,馮少君再接再厲,繡了一副鞋墊,戳了二十幾次手指。
馮少君不屈不撓,第三天還要接著做針線。許氏先受不了了,拉著外孫女纖細的手唏噓不已:“你娘年少的時候,心靈手巧,最擅做針線,怎麼半點都沒傳給你。”
這般聰慧機靈,怎麼一拿起針線就那麼笨。
馮少君也嘆了口氣:“我也不知怎麼回事。拿刀槍倒是熟絡,細細的繡花針一拿到手裡,就不知怎麼是好了。”
一旁的吉祥和鄭媽媽都笑了起來。
可不是麼?小姐這麼聰慧,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偏偏到了女紅上就是一塊朽木。
送給沈公子的那個慘綠荷包,絕不是馮少君要故意捉弄沈祐,確實是精心繡出來的哪!
正說笑間,丫鬟來稟報,大馮氏登門了。
大馮氏是馮少君的親姑母,更是沈祐的親嬸孃,一手將沈祐扶養長大。日後馮少君嫁進沈家,得將大馮氏當成婆婆一樣敬重。
許氏立刻催促:“少君,快些和我一起出去相迎。”
馮少君笑著應一聲,隨著許氏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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