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貴妃慪得想吐血,勉強擠出笑容道:“做兒子的一片孝心,希望親孃能坐上鳳位,成為皇上的正妻。妾身如何拒絕得了。”
曹太后目力大不如前,老眼昏聵,心思卻清明的很:“在哀家面前,還遮遮掩掩的。你那點心思,連哀家都瞞不過,更別說皇上了。”
“你是貴妃,掌著鳳印。除了一個名頭,其他的和皇后有什麼區別?”
“你就是貪婪不足,想讓漢王做太子。也不想想,就漢王那副模樣,承歡膝下做個孝子也就罷了,有什麼能耐做太子?”
“連戶部的差事都當不明白,去年戶部鬧了那麼大的貪墨案,官員被牽扯進了一半。被燕王揪出來,還得皇上替他收拾爛攤子。”
“要是讓他這樣的皇子做了儲君,才是大齊禍事。江山都不夠他敗的。”
“皇上寵愛你,也寵愛漢王。不過,他更是大齊天子,要為大齊挑選最合適最優秀的儲君。”
曹貴妃臉色忽紅忽白,用力擰緊帕子,想說什麼,所有話都卡在嗓子眼裡,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原來,曹太后什麼都明白。
倒是她和漢王母子兩個,像小丑一樣,讓人看了笑話和熱鬧。
曹太后說累了,喝了一盞茶,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難堪的曹貴妃,慢慢說道:“這些事都過去了。”
“現在皇上下旨立燕王為太子,燕王有了名分大義,你們母子兩個,將不該有的念頭都收拾起來。日後安心過日子。”
“有哀家在,有皇上在。少不了你們母子的富貴安逸。”
曹貴妃垂下頭,低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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