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胃中翻騰難受,以手掩住嘴。
沈祐一驚,飛速地拿了痰盂來,一邊為馮少君輕撫後背。眼睜睜地看著馮少君將吃了一天的食物都吐了個乾淨。
這等時候,就不說什麼儀容姿態了,大概是馮少君此生最狼狽的時候。
吐完後,馮少君花容失色面色蒼白。
沈祐拿了溫熱的毛巾,為她擦拭嘴角,再端來溫熱的水,親自伺候她喝了半杯。馮少君這才慢慢緩過勁來,苦笑道:“白日好好的,我還以為,今天不必遭這份罪了。沒曾想,撐了大半日,還是沒躲過。”
懷旭哥兒的時候,可真沒遭這份罪啊!
沈祐聽得心疼又愧疚,將馮少君抱起,輕輕地放到床榻上,為她蓋好被褥:“你別亂動了,躺在榻上好好歇著。”
馮少君確實有些疲累。今天熱鬧了大半日,她一直陪著眾人說話,現在吐了一回,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的頭靠在鬆軟的枕頭上,很快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有了動靜。
門被輕輕推開,不知是誰進來,在沈祐耳邊低語數句。馮少君意識迷糊中,隱約聽到了京城和邱家幾個字。
驀然就清醒了。
馮少君睜開眼,看向沈祐:“出什麼事了?”
報信之人已經退了出去。沈祐手中多了一封信,他沒有拆信,神色複雜。半晌,才低聲道:“少君,邱家令人送了喪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