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和你說什麼了?”
朱昀神色淡淡:“岳父關切兒臣的傷勢,進東宮來探望一二,並未說什麼。”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態度太過冷淡,朱昀放緩了聲音:“岳父對沈祐去邊軍統領騎兵營一事有些不滿,發了些牢騷,兒臣開解了岳父幾句。”
慶安帝擰著的眉頭,鬆了一鬆,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他就是私心過重。邊軍是朝廷的軍隊,不是他袁家的私兵。”
“朕派沈祐去練騎兵,他覺得朕削了袁家的兵權,心裡不痛快。指不定,還要在背地裡做些小動作使使絆子。”
朱昀看著慶安帝:“兒臣已經提醒敲打過他了。父皇若是放心不下,不如再派些人手給沈祐吧!”
慶安帝淡淡道:“不必。朕允沈祐帶五十個天子親衛去邊軍,已是破例。如果這樣沈祐還不能在邊軍立足,那就是朕看錯了人。”
朱昀想了想,又道:“父皇準沈祐一行人歇家眷去邊軍,是父皇的恩典。只怕孟將軍和袁家人,心中會生出攀比和不忿。”
武將外任時不帶家眷,這也是朝中慣例了。沈祐這樣的先例一開,難免人心浮動。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如此。
慶安帝顯然也思慮過這個問題,張口道:“朕和眾臣商議過此事,過些時日,就下一道聖旨。以後武將外任,皆可帶家眷一起赴任。一來安撫眾將,二來,也能彰顯朝廷的仁厚。”
朱昀點點頭:“父皇的恩德之舉,定能令眾武將歸心。”
父子兩個閒話片刻,慶安帝便起身回太和殿。
朱昀目送慶安帝的身影遠去,眼中閃過複雜至極的情緒,最終,皆隱沒眼底。
(本章完)